難道……
震驚地看向蕭驚瀾。
蕭驚瀾道:“母妃說我父王之死另有,他不是死於北涼人之手。因為……他的兵是嶽父親手打造的,北涼人的兵,砍不斷……”
楚軒到了北涼之後,也曾把冶煉之法傳給北涼。
但,有了蠻荒的前車之鑒,他留了一手,並沒有全部傳授。
所以,北涼人的兵雖然比天嵐大陸上其他國傢的鋒利一點,但並不能造倒的優勢。
可,蠻荒不同。
蠻荒兵冶煉鍛造之法不僅盡得楚軒的真傳,而且……蠻荒還有金晶沙。
無論什麼兵,添加了金晶沙,韌和鋒銳度,至要比同類兵高上兩到三個層次。
所以,先秦王的長槍,才會被人那麼輕易地,攔腰劈斷。
甚至先秦王也是因此而在不察之下,被那人一刀砍掉頭顱。
無憂的心一下緊。
這是不是說,的父親,這生理學上的父親,其實是殺害蕭驚瀾父親的兇手?
“驚瀾……”
無憂開口,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可還是控制不住地那麼去想了。
從前,阻礙和蕭驚瀾在一起的因素,一直都是蕭驚瀾那邊的。
可現在,會不會變自己這邊?
心臟微,竟有一控制不住的懼意。
“別胡思想。”
一只大手過來,牢牢地把的手包在手中。
“父王一直對嶽父贊賞有加,他若是還活著,也一定很高興我能娶了你。”
這只小凰,在瞎想些什麼?
他父王會死在蠻荒人的手中,不過是差錯,他要報仇,自會找手的人,又怎麼可能遷怒到的上?
無憂心頭有一暖意緩緩滲進,的也才緩了過來。
思考了一下蕭驚瀾方才說的話,無憂道:“你是懷疑,其實四十五年的時候,蠻荒人就已經到過蠻荒大陸,而且,還和……父王過手。”
蕭驚瀾點頭:“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父王用兵向來靈活,從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曾經為了敵深,連失十七城的事也曾做過,可為何獨獨那一次,明知擊退北涼第一次伏擊之後,他本不可能再打退第二次湧的八萬人,卻還是堅決不肯退卻,直到把數萬蕭傢軍,生生生地耗在那裡。”
“因為父王知道……那八萬人,不是北涼人,而是蠻荒人。”
無憂閉了閉眼睛,忽然想起在錦州為那些蕭傢軍屬平反之後,和幾個從當年一戰中活下來的軍士的聊天。
那些軍士說,後來的這八萬兵馬,和北涼先前伏擊的那些兵馬,簡直不是同一個量級,比先前那些人不知道厲害了多。
他們說,後來的那八萬兵馬,力大無窮,速度極快,他們三五個人才能勉強擋住對方一個人。
還有那些人手裡的兵,砍他們的兵就和砍瓜切菜一樣。
所以,雖然他們總人數相差的不多,可卻幾乎是被一面倒地著打。
也就是蕭傢軍,在那樣的景下,還能死撐著不退,甚至聽從元帥的命令,用一個換一個的打法,去死拼對面的那些人。
也所以,那場戰役才會結束得那麼慘烈。
蕭驚傢軍生還者三十不存一,而對面的八萬多人,也扔下了七萬多首。
那場大戰發生在落日谷。
長孫茂帶著人把先秦王的搶救出來,又命令暫時後撤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一把火把整個山谷燒了個通。
那數萬蕭傢軍,連個首也沒有留下。
當時無憂只以為這是北涼人殘忍,還收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