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三個呼吸,他就再次站了起來。
“這是痧癥。”他說道:“外邪氣,所以起病急驟。但也不是什麼難治的病癥,等我去開個方子。”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旁邊不知何時支好的小桌子,打算開方。
痧癥?
無憂知道痧癥,這在古代是一些外傳染病的通稱。
古代還沒有發明顯微鏡,也無法知道細菌這一類生的存在,只能從自己的角度做出最合理的解釋。
雖然認知不盡完善,但長久的經驗實踐,還是讓他們尋找出了許多正確的應對方法。
現代現學研究也證明,許多中草藥的確是含有殺滅病菌的分。
“放我下來。”無憂拍了拍蕭驚瀾的肩膀。
蕭驚瀾忽然產生了一瞬間的錯覺,覺得自己抱著的好像不是媳婦,而是自己的兒。
若是他們有了兒,不知會不會也如此,著手要抱抱,要下來了就用小手拍拍他的肩膀。
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是極樂意給兒做通工的。
腦子裡想著些有的沒的,手中卻聽話地把無憂放了下來。
無憂一落地就往人群裡面走去。
蕭驚瀾立刻拉住了。
方才就是看著人人的,才不想讓進去,而是直接把抱了起來。
可結果,還是要往裡鉆。
“好像有點不對勁,我要去看看才放心。”無憂說道。
那個徐大夫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但無憂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我知道。”蕭驚瀾有些無奈,往燕霖看了一眼。
燕霖立刻會意,手一揮,道:“去給夫人開條道。”
這麼多人,皇上哪裡舍得讓皇後娘娘去來去的啊?
所以這種事,自然得他們這些當下屬的來。
跟著他們的侍衛都是極有經驗的,知道他們在西疆不宜太招搖,因此雖然上前開路,可卻並沒有大開大合,而是也假裝看熱鬧的樣子,往前推推搡搡,可是不聲間,卻為蕭驚瀾和無憂開出了一條相對寬松的道路。
無憂很快就到了人群最裡面。
好些人都圍在那裡觀看,還不時有人上前一把病人的額頭或者手,再大聲嘆兩句:“唉喲這汗出的……”
“哎呀這手好冰……”
無憂也到了這些人中間,趁著沒人註意,蹲下把住病人的脈,用心察。
片刻後,面驟變。
這人脈微絕,幾乎都要不到了,通常況下,一個人只有氣將絕,才會出現這種況。
正要開口說什麼,那徐大夫卻已開好了方子,踱著方步邁過來。
“方子開好了,你去把錢付了,這就抓藥去吧。抓好就在這裡煎了,立刻給你爹服下。”
說著,單手把藥方揮在了年輕男子的邊。
“多謝徐大夫!”年輕男子恩戴德,立刻就要手去拿藥方。
他知道徐大夫開的藥都不便宜,在這裡煎藥更是要多付一筆煎藥的費用。
可是,只要能救他爹,一點錢又算什麼?
大不了,多出幾次海,再次賺就是了。
可,就在他要拿到藥方的時候,忽然一只纖纖素手在他眼前掠過,搶在他的前面,一把把藥方奪了過去。
無憂一把奪過藥方,立刻掃視起上面的內容。
“你做什麼!”年輕男子沒想到有人居然會奪他的藥方,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立時惱怒地大出聲。
無憂並不理會,仍是皺眉看著上面的方子。
年輕男子見無憂如此也怒了,大喝道:“把藥方還給我!”
一邊說,一邊手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