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在衙門裡等著消息。
他雖然接掌了這裡臨時指揮的權力,可是在表面上卻並沒有讓丞相和劉將軍難看,仍是讓他們坐著主位,而他自己則只坐了客位。
此時,聽著屬下發回來的通報,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發現了無憂和蕭驚瀾離開的痕跡,可是突然之間,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了蹤跡。
最早派去追蹤的那幾個人被剝了裳吊在樹木裡,還用墨在他們口寫著:“再追就不客氣了。”
說的,好像他們現在這舉就很客氣一樣。
在他們失蹤地點周圍的村鎮,全都發了協查通報,可無論哪個村鎮,都沒有見過描述中的那一行人。
周飛先前聽丞相說了,蕭驚瀾和無憂都是易容來的,想來,他們一定是又改換了容貌,然後用早就準備好的份,徹底融到了西疆的人群中。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離開西疆范圍了。
周飛面繃得緊緊的。
自蕭驚瀾叛出西秦之後,這大概是他們離蕭驚瀾最近的一次,可……竟眼睜睜地讓他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劉將軍……”他面不善地轉向劉將軍,道:“如此重要的事,劉將軍為何不折?”
只要劉西進給皇上寫折子,這事,他一定能第一時間知道,也不至於白白耽擱了近兩天的時間,這才蕭驚瀾跑掉。
劉將軍心頭也窩火,不管是誰,知道自己被監視著,都不可能不窩火的。
當初,還有人說過,慕容毅不會那些帝王心,可……這就是所謂的不會嗎?
依他看,慕容毅分明就是比任何人用得都好,以至於,他被監視了這麼久,竟一直都沒有察覺。
要不是這一次的事,他還被蒙在鼓裡呢。
“周將軍,此事我也是耳聞,並不能確實,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向皇上上奏折?”
這話,說得也在理。
周飛也知道自己是因為蕭驚瀾走了,所以遷怒劉將軍,但……以劉將軍的份,還真不到他來說什麼。
所以,他緩了口氣,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末將已經如實向皇上稟報,該如何置,就等皇上的旨意吧。”
“好!”劉將軍大聲應了下來。
他自問,他在這件事的置上,其實並沒有什麼疏。
最多,就是因為有私心,所以晚報了一兩天。
可也正如他方才所說的那樣,晚報也是有合理的理由的,所以就算慕容毅,也不能對他說什麼。
倒是一側,丞相一直沒說話,只是眼眸低垂,似乎在想著什麼。
周飛不再與劉將軍說話,而是繼續去理後續的事。
雖然蕭驚瀾一行人很可能已經離開,但該查的還是得查,有些地方,也需要進一步部署,
萬一,他們還沒有離開呢?
正在和下屬發號著命令,一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周將軍,皇上旨意!”
聽到這話,廳中的三人同時站了起來。
只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竹筒,顯然是鷹隼緊急送來的。
竹筒外面有個小小的記號,意思是這事不必特別保,可以直接宣讀給眾人聽。
因不是正式聖旨,也沒有宣旨的人,所以也不需特別行大禮。
三人對著裝聖旨的竹筒拜了一拜,周飛就將竹筒拿過來,又取出裡面的紙卷。
一目十行快速掃過,周飛抬頭,劉將軍立刻問道:“皇上有何旨意?”
“皇上命我們繼續尋察,西疆兵馬,也仍由劉將軍統領。”周飛說完,沒有急著向劉將軍賠罪,反而目古怪的看向了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