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危險是一回事,明知可以躲避危險卻還要往上沖,又是另一回事。
沉著道:“那燕伯覺得,由誰來領路最好?”
燕伯想了想,很快便道:“若說對路途悉,有三人可選。但,一人探親未歸,一人前幾日正好摔壞了,還有一人名徐廣,曾在青羊關做過近十年的兵丁,對那裡的道路也是極,只是……”
“怎麼了?”無憂奇怪地看著燕伯。
有什麼事,居然還吞吞吐吐的?
燕伯一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不久之前才過罰,老奴怕他不用心辦差。”
“何事罰?”無憂立刻發問。
“這個……一點小事罷了。”燕伯含渾過去。
徐廣罰,是因為無憂回梧州的時候,蕭驚瀾讓把城中僧道全部遷出。
負人的就是徐廣,結果,他辦的磨磨蹭蹭,還被無憂給看到。
蕭驚瀾當即就讓燕霖把他給削職。
只是,這種事,燕伯哪敢給無憂說呀。
蕭驚瀾遷僧道的事,分明就是瞞著無憂,後來梧州上下所有人都統一口徑,說那些僧道是去給無憂祈福的。
雖然燕伯不知道蕭驚瀾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可既然他這麼做,自然有道理。
既然蕭驚瀾要瞞,那燕伯當然不敢讓無憂知道。
無憂也沒在意,說道:“那就他帶路吧。就告訴他,這次的事辦好了,我就請皇上把他的罰去掉。”
燕伯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了一遍徐廣的資料。
此人除了前不久因僧道千出之事罰之外,其餘時候再無任何不良表現。
而那次罰,也可說純粹是他倒黴,偏撞在了和無憂有關的事上。
若排除這點,他對青羊關地形極,倒的確是個適合的向導。
略微權衡片刻,燕伯領了無憂的命令,下去命人通知徐廣。
蕭驚瀾所說削職,那就是真的削職。
徐廣在邊疆當了許多年的兵,好不容易調到梧州,又想盡辦法升到六品,沒想到蕭驚瀾一句話,就將他從頭擼到腳。
這些日子,他一直賦閑在傢,平日裡沒事就去四鉆營,只希能重新起復。
可……別人聽說他是蕭驚瀾直接擼下來的,誰也不敢幫他。
正在傢裡鬱悶的時候,卻忽然,有宮中的人來傳旨。
見到那些侍衛,他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上次的事還沒有完,差點翻墻逃出去。
若不是知道就算逃出去也沒別的地方可去,而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就真的跑了。
著頭皮留下,心裡戰戰兢兢的,可……聽完侍衛傳的旨意之後,才知道,居然是讓他帶路。
這簡直就是峰回路轉。
侍衛走了之後,他一屁坐在了地上。
可真是嚇死他了。
“老爺,恭喜老爺!”傢裡的管傢大聲給他道喜。
在管傢看來,朝廷又給他傢老爸派差事了,那就說明先前的事已經過去,他傢老爺要起復了。
要知道,徐廣被奪了職,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心裡也擔心呀。
萬一,徐廣沒了收,不要他們這些人服侍了,那他們豈不是也得失業?
“恭喜?”徐廣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大笑道:“沒錯,是得恭喜!傳令下去,備一桌好酒宴,老爺今日得好好喝一回。”
……
兵貴神速。
無憂定下隨行人員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出發。
出發前,也見到了徐廣。
而且,還是徐廣主過來給打招呼的。
那是個中年人,穿著一很講究的長袍,從材上看得出他當過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