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沒有再下令軍隊民貿然進攻,而是讓他們保持陣形,暫時休息。
這些日子的急攻下來,其實西秦的軍隊也積累了不弊端,此時,正好理一下。
雖然沒有戰事,可是蕭驚瀾卻不可能閑下來。
城中需要他理的事實在太多,算上今日,他已經快三日沒有合眼。
因此,燕霖才說出請他休息的話。
可,蕭驚瀾只是隨意擺了擺手:“無妨。”
他這子,幾乎是用靈藥堆起來的,哪裡就那麼弱了。
當年帶著騎穿北涼的時候,七日七夜不睡的事,也是有的。
如今義緩過這一口氣,看樣子,他和慕容毅之間很可能會形一種僵持的局面。
他輕輕地敲著桌子,眼眸微垂。
慕容毅這次的舉實在太過奇怪。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發大舉進攻,而且,還一副誓要將義打下來的樣子。
但這件事,明顯是不可能的。
義是邊防重鎮,無論對西秦還是對燕雲來說,都有極重要的戰略地位。
現在燕雲將義拿在了手中,蕭驚瀾就絕不可能看著慕容毅再將義拿回去。
而慕容毅也應該清楚,和自己手,他占不了便宜。
尤其,現在已經八月,最多再有一個多月,到了十月,燕雲地界就要開始冬。
蕭傢軍世代駐守燕雲,對這樣的天氣十分習慣,而且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尤其是理了那批商之後,燕雲的糧草資也都相應充足,絕不會出現去年那樣的況。
可對慕容毅而言呢?
西秦軍不是生活在四季分明的安陵附近,就是慕容毅原先在西方海邊駐地的舊軍調而來,對燕雲的酷寒一時間絕對無法適應。
義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攻下,而時間拖得越長,對慕容毅就越不利。
這件事,慕容毅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卻還是來了。
蕭驚瀾向來察力驚人,很有他想不通的事,但這件事,他一時之間卻真的想不到合理的解釋。
若是那只小凰在就好了。
腦子裡時常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說不定,就能被想到什麼。
前幾日忙得連口氣的工夫也沒有,蕭驚瀾也就沒怎麼想起無憂。
可,此時剛剛有了空閑,他腦子裡立刻跳出無憂的樣子。
“可有皇後的消息……”他忽然問了一句。
燕霖還以為蕭驚瀾正在為義現在的局勢憂心呢,可誰知,他張口就問起了無憂。
頓時,哭笑不得。
枉他在心裡給蕭驚瀾戴了無數頂敬業、明君的大帽子。
可是皇上,打臉能不能不要來得這麼快?
“剛剛收到。”燕霖一面把信報傳上去,一面低聲道:“守將陳西江通敵畏罪自盡,娘娘水淹東林軍。”
聽到這消息,蕭驚瀾都怔了一下。
他飛快地把消息拿到手中,看了一遍。
片刻後,沉默了。
他還以為,解決了徐廣,內應一事已經解決幹凈。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關守將,竟也是東林細。
背心浮上細的汗珠,又又冷。
幸好,無憂足夠聰明,足夠機警,識破了陳西江。
否則,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他本不敢想下去。
燕霖也是低垂著頭,心裡又是後怕又是慶幸。
後怕的,自然是堂堂一關守將,居然是細。
但慶幸的卻是,幸好在那裡的是皇後娘娘,這天下間,只有皇後娘娘可以把這事理的如此漂亮。
也只有皇後娘娘,才能在那種況下還能守住青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