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玉衛的素質,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出問題?
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可,什麼樣的問題,他卻又一時想不明白。
“來人!”他大關,方才傳令的小兵立刻從他眼跟前冒出來,提醒著他自己還沒走。
范宇凝著眉說道:“我寫封信,立刻把這事告訴皇上!”
信很快寫好,也立刻裝在鷹隼上送走。
范宇看著鷹隼變一個小點,心頭卻還是沉重難言。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殺伐果斷的小無帥怎麼會栽在一個子上,而且變得這麼兒長。
直到這次和無憂並肩之後,才明白,小元帥栽得,一點也不冤。
現在,不僅僅是蕭驚瀾不願意無憂出事,他們這些當下屬的,曾經和並肩戰鬥過的人,都同樣不希出事。
無憂臨走前下了命令,他不許出關,他並不打算違背。
這一戰東林死傷人數並不算多,隨著沖走的人陸續回營,此時至已經聚集起將近五萬人。
以青羊關這麼點守軍,守住關城沒有問題,可若是出關去和他們對殺,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所以,他自然會聽無憂的命令,留守關城。
可是這事,卻也一定要讓皇上知道才行。
他人笨,能力也有限,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可是皇上不一樣。
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是蕭傢軍上下公認的天才,他為當年燕雲騎之一,更是跟著小元帥一起見證了把草原捅個對穿的戰略奇跡。
把這事告訴皇上,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正想往回走,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陳將軍……不是,本將是說叛將陳西江……”
跟陳西江共事了多年,他下意識覺得他還是自己的主將,改不掉自己的稱呼。
但終究,他還是改了。
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職業,會比軍人更痛恨背叛。
只因,別的行業的背叛,損失的也許只是金錢,,可是軍人的背叛,失去的,卻是千上萬人的命。
可,到底認識了這麼多年,他總還是有些事想要做。
范宇吸了口氣才問:“城下可有見到陳西江的首?”
其實,他問這話,自己心裡是知道答案的。
陳西江摔死在城墻下,緊接著就來了大水,一而已,誰知道現在已經沖到了哪裡去?
可是,他還是想問一問。
“不曾看見。”軍士果然如此回答。
范宇輕嘆了一聲,說道:“罷了,去他傢中拿件他常穿的服葬了,到城效寺調裡,為他點了盞長明燈吧。”
希來生再遇,不要再是這種份。
軍士也是有幾分默然,片刻後,領命去做了。
在范宇打點著城中諸事的時候,無憂一行人卻已經奔行出至十裡的路程。
“娘娘,半個時辰之前傳來的消息,他們就在前方。”
雲九指著視線盡頭的一片林道:“按當時探子的觀察,他們雖然被圍,但並沒有陷絕境,還在借著地形和對方周旋,只是用煙號放出了求救的信息。”
無憂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但卻沒有說什麼,仍是打馬往前飛奔著。
又奔行了一小段距離,雲九豎起手掌,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我們的探子就在這附近,屬下先他過來和娘娘說說況。”
雲衛有專門的聯系方法,雲九顯然是發現了相關標記。
無憂勒住馬韁,也是這樣打算的。
得知金玉衛被圍,並沒有盲目地掉出青羊關又或者玉門關的兵馬來救援,免得中了別人敵深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