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憂的狡猾,長孫雲尉半分也不敢小瞧,實在是,他親眼見過無憂的能力。
不論,是以隊友的份,還是以敵人的份。
他嚴地監視著無憂,但正如無憂所說,只要不逃,那其他的事,長孫雲尉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當看不到。
無憂坐車轅,那就隨去吧。
走了一天多,長孫雲尉跑來找無憂,扔給一件服。
“穿上!”長孫雲尉沒好氣地道。
無憂一看,花花綠綠的,居然是件草原上子常穿的袍服。
不止的服如此,長孫雲尉也穿了一件斜襟大袴的草原長袍。
憑心而論,長孫雲尉長的很好,即使是一草原風格的服,也掩不去他的俊朗。
無憂挑起服問道:“為了抓我,你居然連北涼人的服也肯穿啊?你們西北的軍隊和北涼不是死敵嗎?”
長孫雲尉此時已經掌握了和無憂說話的技巧,那就是本別理。
說是真把無憂的話聽進心裡,那他非得氣死不可。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穿你就穿!”他惡聲惡氣的道。
“好,穿就穿。”無憂拿著服進車廂裡,但剛進去就又探出頭:“長孫雲尉,你可別看。”
啥?長孫雲尉反應過來,厲聲怒吼:“無憂!”
把自己人當什麼人?他堂堂鎮國公府的小公爺,會去看一個人換服?
這簡直就是對他侮辱!此時,無憂卻早已哈哈笑著躲了進去,但聲音還是分毫不落地傳出來:“我這不是提醒你一聲嗎?記得,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千萬別看!”
長孫雲尉臉繃得通紅,他發現來之前給自己做的那些心理建設全都白費了,對這麼一個人想要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怎麼對自己說別去理說的話,可說的話就是一個勁地往他心裡鉆!
“將軍…”
趕車的士兵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雖然長孫將軍平日裡脾氣就不怎麼好,可也沒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呀。
“額力!”長孫雲尉瞬間找到了發泄口,怒聲吼道:“說了多遍了,進北涼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你們是豬腦子嗎?這麼簡單的事都記不住!”
額力是北涼語裡酋長的意思,相當於是一個部落負責人的兒子,十幾到幾十個部落歸屬於一個酋領,十幾或幾十個酋領上面又歸屬於同一牧,由牧主率領。
說白了,酋長這個份,基本就相當於村裡的村長。
而長孫雲尉額力這個份,就相當於村長的傻兒子。
他這個額力是北涼一個小部落的,顯然是來之前就準備好的。
改稱呼這事雖然之前說過,可他們現在還在東林和北涼的界,還沒有進北涼,因此一句將軍其實也沒有什麼。
但問題是,誰讓長孫雲尉現在心不好呢?
於是這個士兵就悲催地撞到槍口上了。
長孫雲尉披頭蓋臉地把人罵了一頓,心總算舒爽了不,轉頭離開了。
那個士兵卻是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一臉哭喪。
長孫將軍也太狠了,他剛才被罵的差點懷疑人生。
無憂回車裡,剛才的輕松也已經消失不見。
著下沉思。
長孫雲尉的路線果然如所猜測的,是沿著燕雲的邊境線一路往西秦的方向去。
由京州出發,過青州,檀州和郴州,就可以一路直達涿郡。
涿郡曾經是慕容乾的地盤,由慕容乾的母傢旁支鎮守,後來慕容毅登上大位,守將自知以他們和慕容乾的關很可能會被慕容毅排斥,所以鼓了威遠的富商想要發兵變,但卻被無憂和蕭驚瀾打得大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