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長孫雲尉又一次火冒三丈。
他在和無憂說正經事,可是,無憂竟然和他討論男人長的好看不好看!
蕭驚瀾是怎麼教育無憂的,就沒把這人的花癡治一治嗎?
再說,無憂是什麼眼?那個阿木的小鬼有什麼好看的?
若論好看,慕容毅不好看嗎?那種軍旅之氣中帶出的英姿,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還有蕭驚瀾那個叛將,雖然品行不行,可那張臉倒是真的禍國殃民,長孫雲尉也就只在這一件事上承認,他的確比不上蕭驚瀾。
不過,那麼妖孽的臉,不要也罷。
長孫雲尉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可是卻沒有發現,他在聽到無憂說別的男人好看時,心裡莫名其妙就覺得不爽。
他怒目瞪著無憂,轉就要走開。
他就算時間多,也不是這樣陪著無憂胡鬧的。
可才剛站起,袖就補人拉住。
“那個阿木,是的。”無憂淡淡說道。
什麼?
長孫雲尉停下腳步,他有些意外,可神依然是不屑的。
的又怎麼了,出來行走,沒準只是為了安全呢?
不說別人,無憂自己在青羊關的時候,還不也是一男裝。
這雖然能證明無憂並非花癡,可也沒什麼太大意義。
“這些人不是來勘探草場的,這裡離燕雲那麼近,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打仗,這些人吃撐了,才會在這麼不安定的地方放牧。可是我這麼說的時候,他們卻順水推舟地應下來,這說明,要麼他們是北涼的貴族,本就不懂放牧的事,要麼,他們就是心裡藏著很重要的事,以至於本沒辦法考慮我說的到底合理不合理。”
長孫雲尉不知不覺地在無憂邊坐下,低聲問道:“你覺得是哪一種?”
無憂兩指頭在長孫雲尉面前一,說道:“兩種都是。”
“什麼意思?”
無憂道:“我看他們翻掌行禮之時,虎口有繭,手心無繭,這是拿兵的手,而不是做活計的手,他們就算份不高,也必然不是純粹的牧民,而是軍人。”
“北涼軍?”長孫雲尉立刻道。
對於北涼軍,他還是很敏的,畢竟,和慕容毅在西北的那五年,幾乎都是和北涼軍在打道。
“也許是,但現在他們在做的這件事,並不是代表北涼軍。”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長孫雲尉快急死了。
無憂這子怎麼這麼惡劣啊,一句說一句的。
“不是你在一直打斷我嗎?”無憂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不說重點,說些有的沒的!
長孫雲尉在肚子裡吐槽,但卻不敢說出來。
無憂這人的心眼小的和針鼻一樣,萬一翻臉不說,那長孫雲尉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憋著氣道:“我不打斷你了,你快說!”
無憂瞥他一眼,道:“一群拿刀弄槍的,帶著一個人,還把這人打扮男人的樣子,除了是在保護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況?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這人是誰?他們在逃避誰的追殺或者尋找?還有,找他們的人知不知道他們的行蹤,離這裡,又還有多距離?”
聽完無憂的話,長孫雲尉的面猛地變了。
無憂這三個問題當中,最重要的其實是最後兩個問題。
這十多個人顯然是在躲著什麼人,那麼,萬一找他們的人找到了這裡,會不會以為自己這一行人是他們的同夥,從而被殃及進去?
甚至,如果無憂現在沒有提醒,真的有人找到了這裡,那長孫雲尉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