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閃現在無憂的腦中,但面上卻分毫不顯,只是道:“將軍,我等皆是西秦商人,而將軍想要找的,恐怕是個北涼子吧!”
無憂說著,手抓住自己的袖子往上一掀,出半截皮細白的藕臂,火把下瑩潤生。
一瞬間,蒙金的眼睛都直了。
不知,這樣細白的,若是遍佈縱橫錯的紅痕,會是何等的艷麗。
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下腹某種地方發熱。
“你……”上雲尉上前一步,就想要把無憂擋在後。
這人瘋了,看不出這個北涼蠻子不是善茬嗎?竟還把自己的給他看,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可還沒有作,就被無憂牢牢扣住。
這人明明吃了化去功力的藥,可是手上的力道卻大得出奇,長孫雲尉被扣著,竟分毫彈不得。
而且,他也從無憂的力道裡會到了的決心。
這麼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讓這個北涼蠻子看到的。
一瞬間,長孫雲尉又驚又怒,可,又毫無辦法。
他們現在無論人數還是所環境上都於劣勢,無憂還做出這種事,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真的想把他們這些人都葬送在這裡嗎?
只是一瞬間的耽擱,蒙金那邊已經哈哈笑道:“不錯,我們草原上的姑娘,長不出你們西秦人這病了叭嘰的!”
無憂放下手臂,道:“將軍相信了就好,那些人已經走了有一陣子,將軍若是再不趕快追上去的話,恐怕就真的追不上了。”
蒙金的目一直在無憂的手臂上停留著,聽到這話才緩過神。
這人雖然很合他的胃口,但阿木爾才是最重要的正事。
當下,他喝道:“他們往哪邊跑了?”
無憂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接道:“那邊!”
見到無憂指的方向,長孫雲尉臉狠狠一,聞英也出驚訝至極的神。
他們都以為以他們對無憂的了解,無憂一定會指一條錯誤的路線,可沒有想到,無憂指的正是那些人離開的方向,一半點都不帶錯的。
不止如此,無憂還道:“將軍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先去看一看,相信他們離開的痕跡還能很輕松地找到。”
長孫雲尉和聞英的三觀徹底扭曲了。
無憂也會出賣人?
不止出賣,還出賣得這麼徹底,甚至火上澆油?
無憂面不改的,一點心理力也沒有,出賣地那一個痛快。
可結果,蒙金卻又不信了。
無憂道:“我和那些人素不相識且無怨仇,可他們卻用這令牌來陷害我,將軍覺得,我有什麼必要為他們遮掩?”
蒙金眼睛一瞇,用帶著濃重北涼口音的話說道:“陷害?”
無憂方才急著說服他,也沒留意他的口音,此時知道這人已經信了七,自然註意到這種小細節。
一時間,腦子立刻又飛速地轉了起來。
北涼草原王庭的人和各大牧主也是分為兩派的,一派主張和天嵐各國尤其是西秦友好相,這些人態度較溫和,也幾乎都會說一些天嵐話,語音也較為純正。
這一派以當年的草原大妃采日蘭以及采日蘭的部落乞牧為首,但采日蘭已於多年前去世,據說死狀還極為淒慘,連帶著乞牧也四分五裂一蹶不振,從當年的草原第一大牧為了如今中下流的小牧。
說起來,拓跋烈就是采日蘭的孩子,當年采日蘭死時他還只有四歲,北涼大王不允許乞部把他接回去養,並且轉頭就將一個和采日蘭作對的側妃提為大妃,也就是拓跋勒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