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人親自帶著人過來,他心頭卻開始不自覺地慌了。
明明是他向來最看不起的人,可卻讓他覺得心底空落落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無憂道:“我的人想要你死,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地過來了。”
蒙金差點氣吐。
這是什麼不不願地說辭啊?
真的這麼不願,那就別來啊!
他道:“虧你還是當主人的,你的人你來你就來,還有當主人的尊嚴嗎?”
就算不知道無憂的份,可是蒙金的眼力見卻是有的,無憂絕對是這一行人的主人。
無憂歪了下頭,道:“似乎是有點沒面子。”
這是……被他給說了?
蒙金沒想到這麼容易,正想再接再厲再說幾句,讓無憂幹脆打消掉親自手的念頭,卻見,無憂笑容一收,道:“你看了我的,我也不想讓你再活下去!”
噗嗤!
都沁一刀刺中了蒙金,卻是他聽了無憂那話一個踉蹌,給都沁抓到了破綻。
不過,蒙金對敵經驗當真富至極,發現破綻之後立刻彌補,因此雖然被刺中,卻也只是小傷,只是從側劃了過去,刺出一個極小的傷口而已。
他差點吐出一口老來!
那是他要看的嗎?是無憂自己把袖子拉起來給他看的!
雖然他也的確很想看,可這兩件事是有本質區別的啊!
明明是那人自己的手,現在卻算到他頭上來,他到哪兒說理去?
“你……”他氣急敗壞,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憂才不管這麼多,只是指著蒙金說道:“一隊狼,其他人……殺了他!”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左右的工夫,可是西秦侍衛聽無憂的話都已經聽出習慣了。
聞言,本不用再多說,直接按照無憂的命令沖了上去。
一些人揮舞著火把抵著外面的狼,同時把沖內圈的狼也趕了出去,留出一片相對安全的區域來。
剩下的人則結陣形,對著蒙金就沖了上去。
之前,無憂把袖子拉開給蒙金看的時候,他們都沒覺得有什麼。
可是,此時無憂特意把這件事點出來,在他們的心中,突然就變味了。
這也和無憂地位的轉換有關。
無憂拉開袖子的時候,還只不過是長孫雲尉的俘虜,那些西秦侍衛們沒幾個在意的。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在無憂的指揮下接連打了好幾場,尤其是無憂方才指揮他們退狼,更是牢固地在他們心中豎立起了威。
此時再想到無憂居然被迫擼起袖子把自己的給別人看的舉,頓時就讓他們變得分名不能忍。
無憂可是子,子的哪裡能輕易給別人看?更何況,當時蒙金還對著無憂出那麼猥瑣的表。
蒙金也是倒黴。
他對人貪是從來不藏的,在他看來那都是理所應當,就算別人看到了,也只會覺得他魯直白,某些時候,這種個對草原上的子來說還有一種別一格的吸引力。
可惜,遇到了被無憂才能折服的西秦侍衛們,他的那些表,立刻就只剩下猥瑣兩個字了。
蒙金和都沁等人的打鬥,本來就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現在有了無憂這邊的生力軍加,高下立判。
幾乎只是幾個呼吸,蒙金剩下的那幾個人就都被西秦侍衛們給幹掉了,只剩下了最後一個。
蒙金上又多了不知多傷痕,他死死地咬著牙,臉也越來越難看,只是拼命阻擋自保。
實在是,他不得不支撐。
因為他知道,以他和這些人的仇恨,一旦他放棄抵抗,那一定立刻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