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無憂所說,打正固仙臺,不止可以看著燕雲,同樣可以盯著涿郡。
拓跋烈,果然胃口不小!
他打下固仙臺,就相當於是在西秦和燕雲的領土上開了個前哨站。
也許,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做什麼。
但,一旦他緩過一口氣,想要開始擴展版圖的時候,這裡,一定會是他開始的地方。
想像著北涼大軍從固仙臺水般湧出,借著地勢之利一腦沖向涿郡的樣子,長孫雲尉不自地打了個冷。
固仙臺,誰能想到,這麼一個以前從不被任何人在意的地方,有朝一日,竟會為威脅這麼大的兵傢必爭之地。
“長孫雲尉,我要救回雁關,你和不和我去?”無憂道。
長孫雲尉心頭掙紮的要命。
從理智上,他知道就算無憂那麼說,可歸到底,固仙臺對燕雲的危險都要更大一些,畢竟,在固仙臺和涿郡之間還隔著一條河呢。
可是從上,他又委實不願意看到曾經西秦的領土被北涼進犯,而無於衷。
即使到了現在,他仍然認為,西秦和燕雲之爭,是他們內部的事,還存在著和平解決的可能。
可是北涼來犯,卻絕對是外敵相侵,那是要不死不休的。
長孫雲尉心頭大戰了三百回合,到了最後,卻是狠狠一咬牙:“無憂,本將軍不可能讓你去救燕雲!”
無憂一直看著長孫雲尉,此時聽到他如此回答,也沒有什麼失的覺。
一直十分清楚,和長孫雲尉是不同陣營的人,現在長孫雲尉從他自己的利益出發考慮,一點問題都沒有。
無憂點點頭,道:“那我就自己去了。”
說著話,直接轉就要離開。
“無憂!”長孫雲尉連忙喝住他:“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不可能讓你去!”
“你以為你攔得住我?”無憂看向長孫雲尉,探手從懷中一,竟出一支細細的信號箭來。
這當然並不是無憂的,上的危險東西早被長孫雲尉命人搜出來扔了個幹凈。
這信號箭是長孫雲尉這邊的,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無憂了一支帶在上。
“你想做什麼!”長孫雲尉緊張了。
這信號箭靜不小,而,就在不遠的地方,可是有著近萬人的北涼大軍的。
這支箭放出去,他們休想逃掉!
無憂淡聲道:“於我而方,落在你手裡,和落在北涼人手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別。”
兩邊其實都是敵人。
所區別的,不過是和長孫雲尉更悉一點而已。
長孫雲尉心頭忽地一,竟有一種難言的酸。
他一直以為,他對於無憂來說,當是有些特別的存在。
否則,無憂怎麼會這麼配合地跟著他走?
可原來,在無憂的眼中,他其實本那些北涼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那麼之前的配合,也不過是因為,沒有及到無憂的底線?
他難堪地吸了一大口氣,死死盯著無憂。
無憂嘆了口氣,道:“長孫雲尉,我和蕭傢軍的人一起打過仗,他們是我的戰友,我不可能看著他們毫不知的送死。”
頓了一下,又說道:“若是今日換了你在那裡,我也會做一樣的事。”
拿著那支信號箭緩緩後退:“你不願意幫燕雲,我能理解,但是,你也別攔著我。”
長孫雲尉不攔,當然也不會放這支信號箭。
但若是長孫雲尉真的手,也只好走最下策了。
“無憂,你瘋了!”眼看著無憂越退越遠,長孫雲尉終於忍不住低吼:“你就一個人,能做什麼?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