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著的人都無語了。
無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前一秒還橫眉冷對的,下一秒就能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拉著長孫雲尉商量對策。
這種轉換,難道就一點也沒覺得不對勁嗎?
長孫雲尉早就已經習慣了,黑著臉問:“你打算怎麼做?”
無憂道:“你這裡有沒有西秦人穿的服?”
長孫雲尉帶著無憂一路改裝,連北涼百姓的服他都有,西秦人穿的自然更有。
他點了點頭。
無憂一拍大:“那就好辦了!”
把長孫雲尉拉過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
長孫雲尉一邊聽就一邊皺眉:“這樣能行嗎?”
“能行能行,聽我的準沒錯!”
無憂一邊說一邊推著長孫雲尉往回走:“作快一點,這些人現在沒有手,一定是在等時機。天黑是最好的時候,我們一定要趕在天黑前完所有準備。”
長孫雲尉先前心裡有障礙,可是決定要幫著無憂之後,辦事倒也幹脆利落。
他沒和無憂拉扯太多,一行三人上了馬快速趕回他們來的地方。
而聞英,則繞路去往回雁關。
現在要做的事,是要阻止樹林裡的北涼軍的行程,而回雁關,也必須有人前去通知。
若是隨隨便便派個人過去,那裡駐守的燕雲軍未必相信,可,若是有無憂的信,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人其實隨意派他人過去也可以,畢竟,燕雲的人認的,只是無憂的東西。
可,聞英聽到之後,卻是主去了。
一來,他的手更好,路上可以更有把握避開北涼人的探子,二來,燕雲軍都知道他曾經是無憂的隨護,雖然背叛了無憂,可同時也更能證明,他和無憂一直在一起。
無憂前幾日已經在北樓關過臉了,燕雲的人都知道的行並未十分限。
此時聞英再前去送信,可信度也要更高。
對他的主請纓,無憂沒稱贊也沒反對。
救下阿木爾之後,對聞英的緒就更淡了。
說到底,聞英跟之前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誼。
而對聞英的些許內疚,也在那一戰之後,盡數還給了他。
現在聞英要去,那就隨他好了。
聞英心頭苦的要命。
他也不知為何,對無憂冷淡,會如此在意。
腦海裡不經意地就閃過千月先前對他說的話:你會後悔的。
聞英只覺滿口發苦。
才不過區區數日,這句話竟然就已經真了。
無憂究竟是什麼人?
是會巫嗎?
為何,如自己這般明明是恨厭著的人,竟會因為的冷落,而生生種種他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心緒?
無憂顯然並不在意他怎麼想,
於是,長孫雲尉的手下們都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命令,那就是:去找附近的部落,收東西!
他們收的都是豬牛羊,還有酒。
而且,酒不要北涼制式的酒壺,而是都要西秦樣式的酒壇。
這要是放在北涼其他地方,自然難以弄到。
可是好在,這裡本來就離燕雲和西秦邊界不遠,兩邊百姓時常有互市往來,因此想找到一些西秦的酒壇子,倒也並不難。
所有東西齊備,無憂立刻就帶繞遠路,到那片樹林的斜前方,正在回雁關和樹林的中間。
他們在此地暫停了一下,都換上了西秦人的服飾,無憂還拿著從長孫雲尉那裡弄來的易容材料,在自己臉上不住地描畫著。
拓跋烈實在是太煩人了,居然把的畫像弄得滿大街都是,讓現在想做點事,都要費半天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