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對阿木古郎的印象並不算深,聽蕭驚瀾說了之後,才特別關註他,因此此時見到,倒也是能認得出來。
只是,阿木古郎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和阿木爾分開的時候,明明聽阿木爾說要去王庭找阿木古郎的,他應該在王庭才對。
可是,他卻出現在了離王庭足有數百裡之遙的回雁關。
阿木古郎可是拓跋烈手下最重用的大將,拓跋烈居然把他派到這裡來。
看來,對回雁關還真是勢在必得啊。
無憂心裡快速地轉著念頭。
現在阿木古朗在這裡,那麼拓跋烈呢?
他會不會也在?
若是拓跋烈也在,那就麻煩了。
這裝扮,騙得了別人,卻未必騙得了拓跋烈。
實在是,那個男人簡直就和野一樣。
有時候,他判斷事本用不著證據,只要有直覺就足夠了。
但很快,無憂就安下心。
若是拓跋烈真的在這裡,他早就已經出現了,不會讓阿木古郎在這裡做主。
他可不是那種願意跟在別人屁後面的人。
就算他真的也在,那也是在附近,而不會在這支先頭隊伍裡。
這麼想著,總算安心了一點,又上前一步,道:“將軍辛苦了!”
無憂一臉笑容,禮數周到,態度也十分謙卑。
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無憂這態度,讓阿木古郎就是想要發難,一時之間都找不到借口。
他盯了無憂好一會兒,才低沉開口:“你是什麼人?”
“回將軍,小子是回雁關居住的百姓。”無憂笑得更諂了:“我們回雁關裡的軍爺們看到得知將軍要經過這裡,特意派小子準備些吃食,以做勞軍之用。”
說著話,手往後一指,道:“些許禮,還請將軍不要嫌棄。”
阿木古郎往無憂後一,神頓時就沉了下來。
無憂的後,滿滿地堆著豬牛羊等,足有幾十頭。
這數量,一看就是頗有準備。
阿木古郎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他們攻打回雁關,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
可是現在,聽這個子的說辭,難道回雁關的人早就知道了?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哪裡了馬腳?
臉上的神驚疑不定,而無憂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仍是熱地說道:“將軍此去可是要攻打涿郡?我們守關的軍爺說了,將軍只管去,我們回雁關絕不會手半支箭半柄刀。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我們燕雲和西秦獨立出來,那就是敵人,而將軍攻打我們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我們是絕不會阻擋朋友的路的。”
這話說的,長孫雲尉,還有他後一群西秦士兵,若不是眼前還有阿木古郎的大軍,險些就要大出來了。
還有比無憂更無恥的嗎?
這正借著他們的人在為燕雲通風報信拖延時間呢,居然還敢這麼詆毀西秦!
這人,簡直就是可恨!
真想拔刀出去和打上一架!
可是阿木古郎聽在耳裡,臉上的神卻更加不好了。
他的部落靠近邊境,從小天嵐話就說的好,而且還過一定的教育,曾跟著巡遊草原的天嵐人學過了一段知識。
因此,無憂的話雖然繞,可他卻是聽懂了。
原來,燕雲的守軍以為他是要去攻打涿郡。
目的雖然猜錯了,可是卻也證實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燕雲軍一直在註意著他們的行蹤。
他若是攻打涿郡,從這個位置開始,就要轉向向西。
可若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繼續向南進,那燕雲軍一定立刻就會發覺不對勁,並且馬上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