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瀾的氣息極為冷厲。
這個世上,誰都不準覬覦無憂,覬覦他的人。
直到一只小手覆上他的手,蕭驚瀾的氣息才緩緩平復下來。
“嚇到你了?”他緩了表,反手握住無憂的小手。
“沒有,怕你傷到自己。”無憂微皺著眉,蕭驚瀾的毒很不容易才能制住,緒的大起大落對他的很不好。
蕭驚瀾心頭如一陣波漾過,忍不住彎起角,出一個溫至極的笑容。
“咣啷!”對面席中的林飛羽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生生把杯子碎了。
可惡!那個無憂究竟有什麼好?蕭驚瀾為何會對出那種表?跟在蕭驚瀾邊整整六年,都不曾見過蕭驚瀾如此溫地對笑一笑。
一側的宮急急忙忙地想要查看林飛羽的傷口,卻被林飛羽一把推開,胡地掉手上的跡,近乎毒地著無憂。
都是這個人,害再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跟在蕭驚瀾的邊,絕不會放過!
此是酒過三巡,長孫雲初從席中裊裊婷婷地走到大殿中,微笑行禮道:“皇上,您此次大壽,我們這些小輩們也準備了一些節目,不知皇上可否讓我們表演一番,也算給您添個熱鬧。”
長孫雲初是鎮國公之,長孫賢妃的侄,為人又溫婉賢淑進退得宜,向來極得皇帝的喜歡。
這次他的大壽是由長孫賢妃辦的,這貴獻藝的節目,也是長孫賢妃想了來討他喜歡。
皇帝含笑道:“難得你們如此有心,朕自然應允。”
長孫雲初正要行禮下去,林飛羽豁地站起來,也走到大殿當中,大聲道:“皇上,獻藝有什麼意思?依臣看,不如添點彩頭,等一下各位小姐的獻藝由皇上您評判高低,得了第一的人,就由皇上您滿足的一個願可好?”
這主意來得突兀至極,長孫雲初當即就皺起了眉頭,正想說話,只聽林飛羽又道:“皇上,您為天子澤備蒼生,您的壽辰自然也要福及一下我們這些小輩,您該不會這麼小氣,連我們一個小小的願都不肯滿足吧?”
這一副小兒的作態,卻是讓皇帝不好拒絕了,不過林飛羽也的確拍馬拍到了點子上,他哈哈笑道:“好,就依你,只要這願與國事民生無關,朕便許了你們。”
聞言,林飛羽眼中閃過一得意的芒,轉頭往某個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上幽蘭緩緩站了起來,含笑道:“皇上,您這彩頭太過人,不知幽蘭可不可以參加?”
連幽蘭公主也要參加?
皇帝眸連閃,心思也是急轉。
上幽蘭對蕭驚瀾的心思幾乎無人不知,想要參加這場獻藝,所求之事皇帝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要嫁給蕭驚瀾。
雖說娶了上幽蘭就等於娶了半個東林,可東林畢竟遙遠,鞭長難及,而相反,皇帝卻可以借口蕭驚瀾娶了別國公主,明正言順地剝奪掉他的軍權,畢竟,一個與別國聯姻的臣子,是不適宜再掌兵的。
一旦蕭驚瀾沒有了蕭傢軍,那後面再想怎麼收拾他,豈不都是容易。
念頭閃過,皇帝當即笑道:“幽蘭公主有此雅興,朕怎會拒絕,當然可以。”
林飛羽見狀,目狠狠地往無憂過去,得不到的東西,無憂也別想得到。
寧可蕭驚瀾娶了上幽蘭,也不願意看到無憂這麼一個草包在自己的頭上。
皇帝一言將事落定,長孫雲初縱使還想說什麼,卻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焦急地往無憂這邊來。
這不是的本意,本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無憂接收到眼中的歉意,輕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