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郎也沒指著別人去看,他自己下了馬,一步步走過去。
到了罐子跟前,他猶豫了一下才把罐子撿起來。
這作本來沒什麼,可,周圍的士兵猛地發出尖,倒差點把他嚇得失手扔了這罐子。
“都閉!”他再次努喝了一聲,強迫自己靜下心神。
心頭一靜,他立刻發現了這罐子的不同之。
似乎……輕了點?
一不好的預湧上心頭,他飛快地把罐子倒過來。
只見,罐子上雖然有個小小的蓋子,但卻已經在方才無憂扔過來的時候就已摔掉下了,一眼就能看到罐子裡面。
裡面,除了最底下有一些不明末之外,其他地方,空空的……
這分明,就是個空罐子。
無憂扔出來,只不過是用來嚇人的。
阿木古郎的面鐵青。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無憂早已經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竟然用這麼一個假東西,就又他忽悠了一次。
不過,他面上卻沒有出什麼著急的神,只是說道:“追上去!”
大王早知無憂狡猾,既要攔截,又怎麼會只設他這一道防線?
前方,大王早已調派了好幾個部落的兵丁,一路圍堵。
無憂一邊自如地逃命,一邊吩咐聶錚。
“知道怎麼銷毀那罐子麼?別理,開了蓋子找條河扔進去,這麼做最穩妥,也不容易傷到人。”
“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再私自讓人做這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對聶錚竟然令人做火藥罐子這事,無憂怎麼想都是一肚子火。
聶錚自知這事做得不對,被無憂數落著,一句也不吭。
正當他們這麼邊說邊跑的時候,無憂忽然停了話音。
前面那麻麻過來的,不會是北涼大軍吧?
“聶錚,你覺得他們是為我來的嗎?”無憂問道。
聶錚還沒回話,對面已經大喝道:“找到了,無憂在這裡!”
“快報告大王!”
無憂現在也不用聶錚回答了,他們從阿木古郎那裡沖出來,到現在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呢。
“拓跋烈。”無憂磨著牙說了一句。
那個看著狂,其實手段和心機一樣都不差的男人。
要是真落到拓跋烈手裡,一定要先想辦法揍他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這世上,也就只有那個混蛋,老是把當獵一樣追捕。
阿木古郎騎著馬沒追多久,就看到了被圍堵住的無憂。
他繃著面,加快了速度。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和無憂說任何話,直接抓住帶給大王就是。
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就算他做足了防備,可是只要一開口,就會被這個人抓住機會耍弄。
無憂對這個局勢也有些無語了。
和北涼果然是犯沖啊,每次到了北涼的地界上,都沒好事。
心頭雖然有些鬱悶,面上卻毫不顯,腦中仍是極快的搜索著,不知現在要如何,才能再闖出一條生路來。
“拿下……”思索著,阿木古郎已經到了近前,手一指無憂,就要讓手下的人手。
一陣嘶吼,猛地打斷了阿木古郎接下來要說的話。
“殺!”
鋪天蓋地的喊殺聲突出其來,馬蹄地,一桿大旗從地平線高高升起,旗上一個碩大的燕字。
“是我們的人!”一個雲衛瞬間出口。
大旗邊上,又有一桿稍小些的旗,也出現在眾人眼中,卻是帥旗,寫一個程字。
帥旗下方,一個青年揮舞著手中的大刀,隔著老遠就大聲吼道:“娘娘,老程來救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