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涿郡。
從草原涿郡,並無天險,輕而易舉。
慕容毅到了這裡之後,並沒有急著向安陵進發,而是就地休整。
草原混戰最後的那一場炸,終究還是帶來了遠超乎他想象的傷亡。
傷亡並不僅僅是炸帶來的,驚馬,踩踏,還有……拓跋烈的混水魚。
當慕容毅和蕭驚瀾先後到場,離無憂相對較遠的拓跋烈幹脆地放棄了搶奪無憂計劃,而是轉而下令,對西秦和燕雲兩軍,開始了大規模的殺傷。
他並沒有一定的計劃,也沒有明確的方向,總之,就是西秦燕雲,哪邊的人離得近,殺哪個順手,那就殺哪個。
他像是草原上一頭伺機而的狼,一旦看準了機會,就會狠狠地撲出去,咬在獵的上。
就算不致命,也要咬得獵滿上。
北涼比起天嵐其他各國,向來都是人的那一方,所以抓到機會,他不介意多制造一些殺傷。
尤其,來參加這一場混戰的,都是兩方的英,那殺起來就爽快了。
除去這一戰,在回雁關外和燕雲的對陣,死傷也是不。
此時,涿郡的各路傷員足有上萬人,偌大一個涿郡,幾乎都是哀嚎慘。
“忍一忍……”無憂鉆在一個白的帳篷裡,對著一個士兵傷口的腐,手起刀落,一刀就割了個幹凈。
頓時,那士兵慘起來。
無憂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心,只是對邊上的人說:“好!”
說著話,又再次了刀子,片刻之後,更是拿針線從他的傷口穿了過去。
本來,是可以用中草藥調制出來類似麻沸散這樣的麻醉藥的。
可是傷員太多,無論是草藥還是熬制,都本趕不及。
而傷口不等人,若是再任由他們這麼發展下去,炎癥了,引起敗癥,在這個本沒有抗生素的時代,恐怕他們就真的沒命了。
飛快地理好這個人,無憂頭都沒有抬,就直接說道:“下一個!”
下一個傷員,很快就又抬了進來。
一直到夜降臨,線實在不允許無憂再做更多的傷置,才終於歇了一口氣。
而此時,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吃飯!”
帳篷裡,一個士兵把一份飯菜扔到了無憂的面前,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就出去了。
這兩日,無憂對傷員們的救治,他們都看在眼裡。
可是,這又如何?
若不是無憂,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死亡?
就連長孫將軍都死在的罐子之下。
若是真的在意這些人命,早幹什麼去了?
聽說長孫將軍和的關系很好,對長孫將軍下手的時候,難道心裡就沒有一愧疚不忍嗎?
長孫雲尉自十幾歲開始一直都在軍中,他雖然出高貴卻沒有架子,一直都和士兵們關系極好。
這一次長孫雲尉陣亡,憤怒的士兵差一點直接把無憂生撕了。
幸好慕容毅及時回轉,才住了這怒。
此時,西秦的這些士兵對無憂只有不屑。
造了這樣的傷亡才來懺悔,有什麼用!
飯菜其實早就該送來了,但無憂正在救治傷員,騰不出工夫吃。
而送飯的士兵也覺得,無憂就應該多救幾條人命贖罪,所以也本沒有拿進來。
因此,直到此時夜降臨,才把早已冷掉的飯菜端進來。
無憂什麼也沒說,拿起筷子默默吃著。
此時,已經讓人把裡的中的藥解去一些,仍是不能用內力,可是卻不至於像之前一樣手腳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