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可以正常地做手,理傷口。
九月末,十月初,邊疆的天氣早已有些涼,這些飯菜過了這麼久,口幾乎是冰的。
無憂在裡抿了抿,讓這些飯菜稍微有點熱度,這才開始往下咽。
可,只咽了一口,胃中就猛地泛上一陣惡心。
扔下飯碗,沖出帳篷外面,尋了個地方,就控制不住地嘔吐起來。
急速沖出的影嚇了外面的士兵一跳,還以為要逃,立刻執著兵追了上來。
結果,卻看到只是在嘔吐。
頓時,一不滿泛了上來,冷冰冰地說道:“還真是貴。”
在他看來,無憂一定是因為無法帳篷裡的腥氣,所以才會吐出來。
畢竟,那個帳篷裡剛才可是進行了好幾場手,現在地上還扔著許多割掉的腐和沒有理。
但無憂自己當然知道不是。
曾經學醫的時候,為了更好地掌握人,泡在標本室裡幾天沒有出去,就算是對著那一桶一桶的心肝脾肺腎,都照樣能一邊看一邊吃飯,眼下的這一點,算得了什麼?
但,自己也弄不清楚怎麼會吐出來。
也許,是因為變天,又或者是裡藥的影響,所以胃部不適吧。
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吐了一會兒,胃裡的惡心下去之後,抬起頭說道:“拿點水給我漱口。”
“你知不知道你什麼份?哪兒那麼多要求?”士兵不耐煩地說道。
“我要去上課了,你想讓所有上課的人都聞到這酸臭味嗎?”無憂淡聲說道,毫也沒有把士兵的態度放在眼中。
那士兵一怔,終究說道:“等著!”
無憂等來了水,自然也是冰涼的。
忍著齒傳來的酸痛,認真漱了幾遍口,還把服上沾到的一點也抹去了,這才說道:“走吧。”
在士兵的看押下,到了另外一帳篷。
這個帳篷明顯比其他的帳篷要大一些,而且,也要幹凈一些。
無憂走進去,裡面已經坐了足有百多人,每個人的神都太好,一些人的服上還有跡。
可是,看到無憂,他們還是立刻齊齊地把目盯了過來。
無憂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走到最前方。
這裡,按照無憂的要求,豎起了一塊很大的木板,而在木板的上面,又罩著一層白紙。
在一旁的桌上,還放著厚厚一疊白紙。
“今日要說的,是開放外傷的緊急理。”無憂沒有任何浪費,直接就進了正題。
在前面不斷地講著,一邊講,一邊在木板上的白紙上畫。
筆的有三種,一種黑,一種朱砂,還有一種,則是無憂緊急用某種礦石調出的靛青。
黑畫廓,紅畫脈,靛青畫靜脈。
沒講那些理論,基礎,只講現在遇到的,最緊迫的那些傷口和癥狀。
甚至沒有講為什麼,只講,該怎麼做,用什麼方法置。
在坐的,都是西秦軍中的軍醫,他們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只需要記住!
把無憂現在所講的一切,牢牢地記住!
下方的軍醫們一邊聽,一邊不住地在邊地上畫著。
這已經是無憂開課的第三日。
第一日的時候,本沒有人願意聽無憂的,甚至覺得,皇上簡直是莫名其妙,竟把他們這麼多有經驗的軍醫抓來,就只為了聽一個小丫頭講課。
無憂才大多年紀?能有多高明的醫?
而且,皇上是不是忘了,無憂可是造現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