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無憂,等著無憂說出一個結論,可結果……
無憂把袋子扔到他的懷裡,淡聲說道:“看錯了。”
“啊?”那士兵一怔。
緊接著,一怒意就湧了上來。
無憂這不是……涮著人玩嗎?
一開始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現在卻又說弄錯了。
眼看著無憂抬要走,他立刻道:“你幹什麼去?”
無憂回頭,淡聲說道:“那麼多傷者,不需要救治嗎?”
士兵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天都已經亮了。
而這片傷兵營中,也已經開始了,又一天的救治工作。
無論他們心中有多不屑無憂,可有一件事都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的,那就是,無憂的醫。
有了的出手,這幾日裡,傷兵營中的死亡和致殘人數,遠於他們的預期。
這一點,就連皇上聽到的時候,表都微不可察地了。
“你還要去看病?”那士兵詫異地說了一句。
若是他沒記錯,無憂才剛剛理完長孫將軍的吧!
狀況那麼糟糕的,這一夜定然是完全沒睡,可現在,還要再去救治別的人?
一時間,他心底也不知升起什麼樣的緒。
他板著臉說道:“你這種狀況,還看得了病?”
萬一,一個誤診,害了他們軍中弟兄的命怎麼辦?
無憂淡聲道:“行不行,我自己知道。”
說完,也不理會那個士兵,自己往手用的帳篷走去了。
那個士兵看著無憂的背影,心頭又是氣悶又是一種說不出怪異。
他明明應該是極其討厭無憂的,可是此時他卻發現,他似乎……有些討厭不起來。
無憂沉穩地邁步向前,但心裡的念頭卻在急轉。
南越皇室,藥香。
天下間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只有一個。
烏覲……那個時候,他也在場嗎?
他和上幽蘭勾結在一起了?
放出雷珠,是他的主意?
能發現他們的行蹤,也是因為烏覲?
可是,烏覲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行蹤的?
南越……有這樣的?
和賀蘭玖一起呆了這麼久,無憂對南越也更為了解。
南越,的確是可以有限地借用天地之力,做出超越這個世上的人能理解的事。
就如……莫名擁有的控水之力一樣。
可是,南越的使用條件,遠比的控水要嚴苛。
其中最令使用者忌憚的一點,就是它嚴重的反噬。
所謂,是向天借力。
既然是借,那就要付出代價。
所以每一個南越,都會對造一定的損傷。
的效果越好,對的損傷就越大。
當初賀蘭玖被上幽蘭所迫,在給無憂做了預言之後,又連續做了第二個預言,所付出的代價,竟然是要臥床休息數月之久。
當初賀蘭玖對說,他每年只能做一個預言,這不是說,一個預言之後,他就不能再預言了,而是,他的境況,只能承一個預言的反噬,若是再多,就會傷及他的本。
再說簡單一點,那就是,南越的,其實是可以無限使用的,只要……施之人,做好了承後果的準備。
可是,烏覲有這個準備嗎?
相比於窺視人的命運,查找一個人的方位,顯然要簡單得多,需要承的反噬,自然也小得多。
可是,長孫雲尉在草原上的行蹤,向來極為小心,無憂不認為烏覲找到了一次之後,就可以一直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