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無憂依然在傷兵營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那天的發現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個發現太淡薄了,而且也太孤立,本不足以說明任何事。
四五日過後,傷兵營裡的況漸漸穩定下來。
凡是能夠救治的,都已經得到了妥善地救治,而不能救治的,也在這段時間裡,永遠失去了救治的機會。
無憂早已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眼下的場面雖然令痛心,卻也總算能平靜應對。
到了後面的兩三日,夜間的課堂上,無憂所講的也不再只是緊急理方式,而是試探地融了一些解剖學。
解剖要割裂人的,在這個時代,這依然是十分忌諱的行為,可是現在的機會卻是現的,那麼多的肢傷,有些東西,本不必解剖,只在日常的治療時就能看到。
無憂抓住時機,把一些最簡單的解剖學常識講了出來,課堂上的都是經驗富的軍醫,就是以前經驗不富,經過這麼些天,也已經變得足夠富。
他們日常所見,再結合著無憂所講的內容,頓時益不。
至於更深的,涉及系統和循環這一類的東西,無憂卻是沒有講太多。
一來時間不夠,二來這些東西很象,講了,他們未必信,而且說不定,還要問一句無憂是怎麼知道的。
尤其是循環這事兒,這是普通人能看到的嗎?
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無憂是不是采取了什麼邪惡的方法來觀察,到時候,無憂想傳授醫不,說不定,反而變了人人喊打的妖了。
不管什麼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無憂不急,而且,也確實是沒有時間了。
第六天的時候,有人來把帶到了一個帳篷裡,給送來了熱水和幹凈服,冷冰冰地扔下一句:“把自己收拾幹凈,要啟程了!”
無憂在傷兵營的這些天,委實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每天做手弄得上跡斑斑的,最多也就能用清水洗一下,偶有熱水,還是一起的軍醫著讓人送來的。
現在這一浴桶的熱水,對無憂來說,實在是久違了。
有人送來,也沒有客氣,把自己泡了進去,好好地洗了個澡。
知道不會在這裡呆很久,慕容毅可是西秦的皇帝,不可能一直留在邊疆。
把這裡的事理好了之後,他肯定是要回到安陵去的。
看來,這幾天的工夫,他已經把這邊的事理好了。
無憂梳洗完畢,整個人都輕松了不。
此時已是夜裡,按先前送東西過來的士兵的說法,明天一早就要啟程。
正想睡下,卻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想要進來,但卻被攔住了。
無憂猶豫了一下,外面的聲音高了起來,無憂聽出來,這道聲音是一個相的軍醫的。
立刻走向帳篷的大門,一把掀開了簾子。
“葛大夫……”
一邊掀簾一邊就出聲招呼:“可是有……”
想問是什麼事,結果,一掀開簾子,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何止葛大夫,外面足有好幾十人,都是軍中的大夫。
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無憂怔愣間,葛大夫已經看到了,連忙一步上前:“皇……”
他想走到無憂前,又被攔住了。
無奈,只好站住腳步,但還是說道:“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們想來送送你。”
對無憂的怨恨,當然是有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和所有的西秦人一樣,對無憂恨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