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關到安陵若是快馬日夜不休,四五日的時間就夠了,可是大軍行進,足足走了近二十日的工夫才到。
無憂作為戰俘,本該在城的時候被遊個街展示一下,但慕容毅顯然沒有打算這麼做,是在馬車裡一路被送到了皇宮之中。
這些日子,慕容毅不知是不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理,所以一直沒有理會。
哪怕是到了安陵,也是把往房間裡一扔,從頭到尾,連個面都沒有。
房間裡的一切都非常妥帖,不論是擺設還是桌上的茶水糕點,都著西秦皇室特有的奢華。
可是無憂在裡面,卻是坐立難安。
事實上,離安陵越近,心頭的忐忑就越重。
因為……長孫雲初。
沒有害死長孫雲尉,無論是誰來問,都可以問心無愧地說出這句話。
就算長孫雲初來問,也一樣可以這麼說。
可是卻不能否認,長孫雲尉……是因而死。
無憂繃緊了面。
雲初是來到這個世界,唯一可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可是,的哥哥,卻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這種事,真的不知該怎麼和雲初開口。
更不知,該怎麼面對。
心頭得有如一從麻,卻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無憂下意識抬頭過去,卻在看到走進門的那個人一瞬間,一下站了起來。
“雲初……”
下意識地了一句,緊接著,就無言了。
在西秦,最怕見的人,就是雲初,可想不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長孫雲初一素白,眼圈還通紅著。
顯然,長孫雲尉的事,已經知道了。
無憂了皮子,是真的想說點什麼。
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謝你。”
長孫雲初先一步開了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無憂意外至極。
抬起頭,有些茫然,因為不知說什麼,所以就靜靜地看著長孫雲初。
長孫雲初居然輕輕地笑了一下,才說道:“哥哥他……很好看……把他收拾這樣……你一定花了好大的心思。”
無憂眼眶瞬間泛。
親眼看著長孫雲尉死,沒有哭,被那麼多西秦士兵漫罵誤解,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長孫雲初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有種落淚的沖。
但,的淚終究沒有落下來。
而且還有點奇怪,不是這麼緒化的人,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似乎緒波的特別厲害。
也許,是因為長孫雲尉的死對的沖擊太大了吧。
長孫雲初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後還跟著幾個宮,那些宮雖然沒有進來,可是門卻是打開的。
們在外面,完全可以看到自己和長孫雲初的舉,也可以聽到們在說什麼。
無憂眸微閃。
長孫雲初,不再是那個雖然被禮教框著,但因為份高貴,多還有些自由的了。
了全天下最像是牢籠的地方,從此以後,再也不是自由。
也許,也應該離長孫雲初遠一點。
不是因為不信任長孫雲初,而是盡量不要給帶來麻煩。
思及此,無憂淡淡地點了下頭,然後低聲說道:“我會查明真相。”
然後,為他報仇。
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設下了這個局。
那些害死長孫雲尉的人,一定會讓他們一個個地……全都付出代價。
長孫雲初怔了一下,無憂,這是在疏遠?
長孫雲初心思細膩,幾乎只是一瞬間,就猜到了無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