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月算起,這塊玉也已經帶了有三個多月。
此時帶著些許的溫,安然地躺在無憂的前,瑩潤的帶著一莫名的安心。
賀蘭玖……他是這個世上對最為了解的人了,既然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長孫雲初見無憂這麼肯定,也就放下心來。
神放松,一疲憊就目不住地湧上。
無憂見狀,連忙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
長孫雲初是真的累了,也就沒有強求,點點頭,在無憂的攙扶下,走到床邊躺下。
“你……”還擔心無憂。
無憂笑道:“這裡有誰能奈何我不?放心睡就是。”
長孫雲初想想的確如此,方才無憂發那一通火,這些人可是連個敢抬眼的都沒有。
終究,沒有拂憂的好意,而且,今日又是大悲,又是心酸,再與無憂費心費力地談了一場,近四個月的孕,是真的些撐不住了。
看著長孫雲初睡著,無憂退出去想了一下,忽地走出房門。
外面掃院子的,廊柱的,站著不人。
聽到門開的聲響,一瞬間全都回過頭來,緊張地盯向門口。
這裡,可是住著一個他們既不能得罪,可也絕不能放松的人啊!
無憂只看他們一眼,就說道:“誰是能和江桐說上話的,過來!”
對這些人,可是不會有半分客氣。
那些人面面相覷了片刻,終究有一人快步跑開。
不一會兒,一個大太監模樣的跑了過來。
無憂眉梢一挑:“王公公?”
無憂對這人,還真是不陌生。
初到這裡,皇帝懷疑蕭驚瀾病重,可是又進不了秦王府,就是讓這位王公公跑到府,著去秦王府探聽虛實。
他是上一任西秦皇帝最為信任的大太監,也是皇帝手裡一把做臟事的刀。
如今皇帝已死,看起來,他在慕容毅這裡的權柄也是有所下降,否則,以他的地位,怎麼也不至於會被江桐調。
王公公看到無憂,心頭也是咯噔了一下。
他和無憂打道很早,但卻從來沒有從手中占到過便宜。
這個子狡如狐,他可是深有會的。
江桐將他派到這裡來看著無憂,他心頭其實是並不怎麼願意的,因為風險太大。
可是換個方向一想,風險不大,又怎麼會有容華富貴?
當今聖上和先帝做事方式大為不同,先帝喜歡私下裡用私手段解決事,對他的依賴度很高,而當今聖上卻絕非如此,他想做什麼事,往往是攤在明面上,但攤牌的時機和方式卻都極為刁鉆,讓一幹臣工本說不出反駁的話。
又或者,他們極力反對了,甚至還功了,可是等功之後回過頭來再一想,才發現,他們反對功的這個結果,才是皇帝真正想要的。
總之,當今聖上的手段比先帝不知高明了多,而且,都是謀。
思及此,王公公便想要一聲長嘆。
帝王明磊落,他自然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否則的話,他又何至於淪落至此?
此時看著無憂的工作,也許是他的一個機會。
只要他能完好這個使命,說不定,皇帝會重新再重用起他來。
他們這些在深宮之中的內監,除了皇帝,哪裡還有可依靠的人?
難不結外面那些朝臣嗎?
若是皇帝羸弱,當然可以這麼做,可是在眼前這位主子面前這麼做,那就是找死。
只是看到無憂,王公公心裡就湧起數不清的慨。
他上前一步行了個禮:“老奴見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