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雲初用力攥著掌心。
剛才已經和無憂聊了這事,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可是真的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像被萬針紮過一樣。
明知道自己嫁的是皇帝。
明知道慕容毅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可還是……忍不住會有幻想。
如今,就是這幻想被赤果果地打碎了。
那種一瞬間的痛,一瞬間的萬念俱灰,讓幾乎無法呼吸。
而另一側,無憂早已揚起手邊的茶盅,狠狠砸了過去。
這茶盅裡是剛上的消食茶,茶溫滾燙。
此時,連盅帶水地一起砸向江桐。
長孫雲初對慕容毅的意,這宮裡還有誰不知道?
現在懷著孕,這種事,是可以這樣來說的嗎?
江桐,分明就是不昐著長孫雲初好!
江桐見狀也是吃了一驚,這個無憂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上一次見他不由分說打了他幾個耳,這次更好,直接滾水就往他上澆。
這盞茶若是潑實了,只怕他非得破相不可。
當即將手向前一,橫在面容之前。
只聽呯地一聲,茶杯撞在他護臂之上,摔的碎。
裡面的茶雖然淺了出來,但也大多濺在鎧甲上,剩下一點濺在皮上的,也本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你……”無憂張口想讓他滾,可目卻忽然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個繩結,好悉……
在哪裡見過?
江桐的手腕著系著一黑的繩結,結扣的方法看似平常,可卻給人一種很別致的覺。
無憂莫名覺得悉。
“無憂……”此時長孫雲初已經緩了過來,立刻手抓住了無憂。
無憂的境已經夠不樂觀了,不願意無憂再為了去得罪江桐。
雖然現在看似江桐對沒有什麼辦法,可是長孫雲初知道,這都只是暫時的,一旦那個祭臺建好,烏覲也準備好……
同樣的儀式,不同的舉行方法,到的苦也不一樣。
儀式可是要江桐合程護衛的,萬一,他在那個時候對無憂下狠手報仇呢?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想讓無憂和江桐起沖突了。
無憂思緒被打斷,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聽江桐冷聲說道:“皇貴妃娘娘,皇上的旨意末將已經傳到了,不打擾娘娘休息,告辭!”
說著話,大步離開。
他實在不想再和無憂呆在同一個地方,不然,遲早被這個瘋婆子給打死。
偏偏,他現在還不能采取任何手段還擊。
“我沒事的。”長孫雲初說道:“我們方才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這件事,避不了的!不過是主持選秀,我還還有孩子,不至於被這麼點事就打倒。”
無憂聽著長孫雲初安,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是為什麼發怒。
一時間,心下慚愧,走神走得太嚴重了,竟然還要長孫雲初來擔心。
“你能想明白自然最好,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無憂也溫聲安了幾句。
鬧了這麼一出,長孫雲初神有些不濟,無憂就讓先去休息。
送走長孫雲初,面上的笑意立刻沉降,整個面容都深沉起來。
那個繩結……
見過……一定見過的!
可是,在哪裡呢?
無憂死命地想著,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皇,奴婢……”
一道聲音在邊響起,可是無憂想事想得太專心了,有人近前,下意識地就是一抬手,擺出一個防衛的作。
“啊!”一聲短促地尖,緊接著,是茶壺茶盅砸在地上,發出的一聲裂般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