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和北涼,居然有兩國的使者都旗幟鮮明地站在了無憂一邊,上幽蘭面鐵青,本以為這支鼓曲已經天下無敵,怎麼料得到無憂如此狡猾,竟激出了蕭驚瀾的年意氣,生生了一頭。
“兒臣也如此覺得。”又是一道聲音,皇帝聞言怒喝:“毅兒!”
慕容毅慢慢起,道:“秦王妃此曲骨,可為絕品。”
三個人,三國下一輩繼承者中最為有勢力的人,通通都站在了無憂的一邊,再加上蕭驚瀾的威脅,還有那支曲子本讓人不可忽略的魅力,皇帝縱使臉再難看,也不得不宣佈,此次獻藝的優勝者,是無憂。
蕭驚瀾微笑看向無憂,仰起的面容上眉眼猶為清澈,他聲問道:“你有什麼願?”
這話,本該由皇帝來問,可是蕭驚瀾卻先問了,皇帝狠狠握住了拳,卻也不得不跟了一句:“無憂,你有何願不妨說出來,若是不危害國事民生,朕便應了你。”
此時,皇帝萬分慶幸自己先前答應的時候留了這麼一個條件,這樣,只要他覺得無憂提出的事不合理,就可以扯到國事民生上去,然後不予理睬。
無憂笑看了一眼蕭驚瀾,道:“我說的時候,王爺可不許生氣。”
“本王不會。”蕭驚瀾眉眼溫地看著。
無憂對蕭驚瀾笑了一笑,抬頭看向皇帝,朗聲說道:“皇上,臣妾什麼都好,就是善妒不好,這病改是改不了了,所以,臣妾想懇請皇上答應,只要臣妾還在秦王府一日,秦王府就一日不許添新人,別說妻妾,什麼侍、姬、通房……只要是的,就通通不許!”
言驚四座。
見過嫉妒的,沒見過嫉妒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皇帝也給愣了,他想往秦王府裡塞人,所以本不想答應,可無憂說的這事完全是私事,他還真沒辦法用關系國事民生來回絕無憂。
臉黑了半天,皇帝才道:“朕雖是皇帝,也不能幹預秦王傢事。此事,得秦王同意才好。”
若是蕭驚瀾真的可以人道,總想開枝散葉吧,這樣才有機會把探子塞進秦王府。
可誰知,蕭驚瀾連想都沒想,便道:“秦王府,王妃說了算。”
堂堂秦王,竟在幾國使者都在的場合,毫不避諱地承認王府由王妃做主。
這不是等於向眾人坦言他是妻管嚴嗎?
那可是秦王啊,是年戎馬,萬軍陣中取上將首級都面不改的秦王,居然,怕老婆?
可是偏偏,蕭驚瀾臉上一點尷尬的神都沒有,仿佛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驚瀾哥哥!”
一種稱呼,卻是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上幽蘭和林飛羽各自狠瞪對方一眼,上幽蘭首先開口,道:“驚瀾哥哥,你怎麼可以任那個草包如此胡鬧!”
林飛羽也道:“我哥哥傷重之時,我那般求都不肯治療,分明見死不救心腸歹毒,驚瀾哥哥,你看清楚一點好不好?”
驚瀾哥哥,得好親熱啊。
無憂冷哼一聲,本不理會那兩人,直接看向皇帝道:“皇上,王爺已經同意了,還請皇上下旨!”
得再親熱,蕭驚瀾奉旨不許納妾迎侍,難不你們還能往秦王府裡鉆不?
打蛇打七寸,無憂清楚得很,這些爛桃花與其自己一個個打發,不如把皇帝頂在前面。
想進秦王府,先讓皇帝撤了旨意再說!
上幽蘭和林飛羽齊齊對皇上進言,讓他不可聽無憂胡鬧,可是皇帝的承諾是在文武百面前許下的,無憂的要求又的確沒有危害國事民生,他要是不同意,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