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就見到,兔子得眼睛都冒了,無憂才把雕好的胡蘿卜給喂過去。
服侍的人見無憂這樣,私下裡都在議論。
“這皇是不是有病了呀?給兔子喂東西,雕什麼形狀?”
“兔子又不是人?還講究個擺盤不?”
“恐怕真的是腦子出了問題。”
一個個看著無憂,居然都有了點同的意思。
江桐聽了王公公的回報,也不知道無憂到底想要做什麼,更沒辦法給王公公指示,最後只好說道:“別管做什麼,看緊就是。”
只要無憂不逃跑,安安生生地等到十一月二十五,那就算大功告。
在這之前,想要做什麼,就隨去好了。
畢竟,皇帝只是想要裡的魂走,而不是要這個人死。
於是,接下來的十餘天,無憂就真就安安生生雕了十多天的蘿卜,喂了十多天的兔子。
只是可憐了那些兔子,被人喂養著,可是一只只瘦得皮包骨頭,現在別說給它們胡蘿卜,給它們點土它們都吃得下去。
不過好在,練了幾天之後,無憂的手藝明顯有進步,雕東西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它們這才沒有死。
兔子們一定沒有想過,當一只兔子,會這麼難。
哪怕讓它們在野地裡隨便跑,也不至於這種樣子。
日子一晃而過,長孫雲初的肚子在這十多天裡以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而冬祭的大宴,也終於到來。
這場大宴,長孫雲初作為宮中唯一一位妃子,是肯定要出席的,而無憂也就沾了個,和一起出席。
對於無憂居然出現在這裡,西秦的臣子們都表出了不滿。
無憂坐的是什麼位置?那是後妃的位置。
坐在那裡什麼意思?是要西秦的後宮嗎?
一個叛臣,還是嫁過人的,怎麼可以再西秦為妃?
當然更重要的,無憂的事跡他們一個個全都耳能詳,這一年多的時間,倒在無憂手上的世傢權臣,沒有十二三也就七八九,而一國之中,權臣勛臣,總共才有多啊?
從這些就可見無憂的手段,若是無憂了後宮,那他們各自傢族的孩子們,那還有活路嗎?
遠得不說,就說最近的謝思,聽說就被無憂差點打得破相,而這麼跋扈的事,皇帝居然連一個字都沒提。
這些事,還不足以說明無憂的特殊嗎?
而皇傢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特殊。
一時間,看向無憂的眼神,全都充滿了敵意。
這些目有如實質,連長孫雲初都覺到了,微微皺眉,不自在地了,正想說些什麼,就聽門外高聲通傳:“皇上駕到!”
無憂一怔,沉了沉眉眼,往大殿門口看去。
住在長孫雲初這裡這麼久,一次也沒有看到過慕容毅。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這裡是西秦,慕容毅是這裡的皇帝,說不定,會把慕容毅都忘記。
隨著宦的通傳,慕容毅一明黃龍袍,冠冕流珠,出現在無憂的視線中。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中群臣俱都從座位上出列,對著慕容毅行三跪九叩大禮,長孫雲初也起,對著慕容毅福下拜。
一片拜倒的人當中,安然坐著的無憂,頓時格外醒目。
“大膽……”慕容毅邊的司禮太監登時便是大喝,但還未說完,就被慕容毅抬手攔住了。
無憂終於慢慢起來,拱了拱手:“無憂見過秦皇。”
隔著一整個空曠的大殿,他們再次相逢,用一個稱呼無比明晰地確定了他們彼此之間的份和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