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雲初又是怔了怔。
片刻,自嘲一笑。
自詡冷靜理智,向來看不上那種隨意歸罪的行為,想不到到自己,卻也不能免俗。
無憂說的話並不是多麼溫的安,但不知為何,聽在的耳朵裡,卻讓的心好了不。
腦子轉過彎,又想起無憂方才的分工,頓時,忍不住真的笑了。
生孩子,本就是不得不做的事,可到了無憂的口中,卻好像是也為長孫雲尉做了一件極之重要的事。
這種分工方法,簡直讓無話可說。
但終歸,還是選擇了接無憂的好意。
“無憂,你方才……為何說在天上?”
無憂一怔……
鬱悶了,這個時代說逝去之人,往往是說在地下,或者說在九泉之下,而在天上的說法,幾乎沒有。
在他們看來,人死了,都是要去地府的,而地府,當然是在地下。
但在無憂那個時代,因為基督教的理念,有天堂和地獄之分,好人都是去天堂,壞人才下地獄,所以無憂很習慣地說了天上。
可結果,遇到長孫雲初這麼一個心細。
“我小時候在芳洲聽過一種說法,人死後不會立刻離開,而是會以靈魂的形式在人間呆二百八十天,正好補足降生時在母親肚子裡呆的天數。這二百八十天裡,他們會守在自己在意的人邊,看他們過得好不好。而靈魂又是種很輕的東西,可以漂浮在空中,所以,我就說天上了。”
無憂把鍋都推到了那個沒見過面的爹上去,這個爹坑了不知道多次了,這次總也得做點貢獻。
長孫雲初聽了,本沒有懷疑,只是追問道:“真的嗎?哥哥真的會在我們邊看著我?”
無憂話已經說到這裡了,自然只能說下去,用力點頭:“小時候我爹講故事給我說的,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我覺得他講的事應該不差。”
長孫雲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那我倒當真要好好振作了,我總得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小外甥生出來。”
無憂一頭冷汗。
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和堅定的無神論者,自己是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想不到有天居然要拿這些怪力神來忽悠人。
但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也就足夠了。
一梳洗完,就有人給長孫雲初送了補品過來。
“無憂,陪我一起喝。”長孫雲初自如地招呼著無憂。
“安胎的東西,我喝它做什麼?”無憂自然推辭。
“誰說只安胎,醫院的東西,對容養強健質也是很有好的,喝點沒壞!”
長孫雲初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手,給無憂盛了一碗,而且,還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盯著,似乎若是不喝,就絕不與善罷甘休。
無憂無奈地舉起碗,喝了起來。
長孫雲初這才一笑,也端起了自己的那份。
無憂往裡舀著補品,內心卻在嘆。
太尼瑪累了,不過是想加個餐而已,居然要做這麼多戲。
也不知,蕭驚瀾什麼時候會來接,而他又會用什麼方式來聯系自己。
接下來的幾日,宮中都一片太平。
全城搜補還在行進,江桐的傷勢也在烏覲的調理下,一日日好了起來。
江桐那一日看著傷得重,但其實要致死,全靠失。
此時被救過來之後,反而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為失過多有些虛弱,不過數日的工夫,已經可以下床了。
經此一事,江桐對無憂恨意可謂達到了極致。
而且,他也毫沒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