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千心千月打了水進來,兩人分別洗漱好,便出了帳篷,前往不遠的會場。
今天是狩獵開始的第一天,有一個大典儀式,儀式進行完才是為期三天的狩獵,狩獵說是三天,實則只有兩天,因為第一天全都用在了儀式和宴飲上。
剩下的兩天,第二天是個人賽,第三天則是團賽,山林中會事先放出一只吊晴白額虎,四國使團誰能抓先捉到那只老虎,便為優勝。
為皇帝,傢事便是國事,說是賀壽,其實早就存了與別國一較高低的心思,所以這第三天的比賽,絕對非常彩。
無憂和蕭驚瀾到場之時,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無憂今日穿著和蕭驚瀾匹配的王妃禮服,發髻簡單卻不失莊重,除去一代表超品命婦的青鸞釵之外,只零星點綴了幾支小珠花。
正裝貴重的澤和款式是很人的,氣勢稍微弱一點人就會被服下去,可是穿在無憂的上,卻只襯得姿發明瑩,儀態尊貴,讓人既想要多看一眼,又生怕看多了會冒犯。
推著蕭驚瀾緩緩走來,二人一坐一站,卻靜相宜。無憂毫不覺得有一個殘毀容的夫君是什麼丟臉的事,而蕭驚瀾在無憂的邊,也奇異地斂去了六年幽閉生活形的一戾氣,整個人寧定淡雅,溫潤如玉。
這兩人不過親數日,可是神間的自然融洽,卻讓在場眾人忍不住生出他們已經是親多年的老夫老妻的覺。
今天只不過是個儀式,無憂也沒打算做什麼,因此十分低調,只是推著蕭驚瀾中規中矩地走過來,可就算如此還是吸引了一堆的目,這讓也十分無奈。
好在,皇帝很快出場,總算把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拉開。
西秦弓馬起傢,歷代皇帝都對狩獵十分重視,儀式很隆重。
在整個會場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梯形封臺,封臺上方架著一口大鐘,無憂和蕭驚瀾了解過,知道這口大鐘是儀式的最後一個步驟,當鐘聲敲響,就意味著儀式完結,狩獵正式開始。
無憂今天純粹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思,可就在不了儀式的冗長忍不住開始神遊的時候,卻冷不丁聽到一句讓大為意外的話。
“今日這開獵鐘聲,就由秦王來敲吧。”
皇帝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蕭驚瀾的上。
無憂立時抬頭,緊緊盯向前方。
那個巨大的封臺取九之極數,一共有九九八十一級臺階,這樣的地方,讓蕭驚瀾怎麼上去?
皇帝分明是故意要讓蕭驚瀾難堪。
“開獵鐘向來由我大秦最為勇武的皇傢子弟敲響,前幾年秦王不在,朕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選其他人,這次秦王難得過來,朕這大秦之中,哪裡還有比秦王更為勇武的男兒?”
蕭驚瀾雖為外姓,可卻是西秦開國皇帝親口應下的代代皇親國戚,所以皇帝說他是皇傢子弟一點也沒有錯。
可……蕭驚瀾不是殘嗎?
讓一個殘廢去爬臺階?皇上倒底是怎麼想的呀?
皇帝淡然地盯著蕭驚瀾,好像本不知道他的狀況一樣。
而一口一個勇武,更是像掌一下又一下扇在蕭驚瀾臉上。
蕭驚瀾要是不去,那就是抗旨,要是去了,就勢必要在文武百和三國使節面前想辦法爬上這八十一級臺階。
蕭驚瀾六年不出秦王府,可是一出府,就讓文武百對他忌憚如初,昨日那場宴會上,蕭驚瀾開口說話的時候,竟沒有一個員出來幫皇帝。
一想到這一點,皇帝心頭就滿是怒火。
這些人不是都很敬畏蕭驚瀾嗎?那他今天就要讓他們看清楚,蕭驚瀾早已不是六年前的天才帥,而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