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憑這些暗樁就可以對慕容毅造重創,那他也太小瞧了慕容毅。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留下來,不過是因為從未做過任何事。
否則的話,又豈能逃得過慕容毅的眼睛?
“我們等天亮開關出船?”賀蘭玖上了船,吹著江上略帶寒意的江風,整個人都放松了。
蕭驚瀾微轉頭,臉上的表略奇怪。
似乎在疑,賀蘭玖怎麼會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賀蘭玖一怔。
他反應過來了,白霧散盡,慕容毅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又知道這邊又梓江,一定會想到他們是走了水路。
到時候,安陵碼頭只會徹底封鎖,本不可能放任何船只出關。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依然還是被關在籠子裡,境本沒有任何好轉。
這麼一想,他剛才那點心放松,簡直就是可笑。
“蕭驚瀾,你到底怎麼打算的?”賀蘭玖跳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在陸地上還不算特別絕境,所以專門要弄到水上來,好死得更徹底一點?”
陸上就算逃不掉,好歹還能拼一拼。
可是在水上怎麼辦?自己主跳下去喂魚嗎?
蕭驚瀾沉默,本不想回答賀蘭玖的問題。
倒是無憂了額頭,無奈地給出答案:“闖關。”
既然不能等白天,那就自然只能現在走了。
現在不開關,那就闖出去唄?
這不是太明顯的答案了嗎?怎麼賀蘭玖居然就想不到?
賀蘭玖半張著呆了片刻,才痛心疾首地長嘆:“暴力狂啊,難怪你們能夫妻!”
不是他想不到,實在是……他想得沒有這麼直接。
走得出去就走,走不出去就砸了阻礙走出去。
這麼簡單暴的方式,實在不是賀蘭太子的風格啊。
船上一堆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危險緊急的時刻,怎麼他們就還有心笑。
只是覺得,跟著這幾人,好像危險也不是那麼危險了。
從這裡到安陵碼頭還有些距離,水路也要走一小會兒。
蕭驚瀾低頭:“傷到哪裡了?”
從方才他就註意到無憂遠比平日要蒼白的面,還有上淡淡的腥味。
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問。
此時有時間,自然最緊要的就是這件事。
“上。”無憂老老實實地說。
自認堅強,卻沒有逞強的壞習慣。
傷了就是傷了,早理早完事,還不耽誤後面的行。
蕭驚瀾立刻往旁邊看了一眼。
“主子,有艙房。”這艘船上的船老大立刻指引。
他雖然沒親眼見過蕭驚瀾和無憂相,可他好歹也是有耳朵的。
當初無憂還是秦王妃的時候,主子答應無憂除非過了的眼否則絕不讓任何一個人進秦王府的事,可是在安陵城裡傳得沸沸揚揚,他自然也聽說了。
別人都以為這是無憂借勢要挾,只有他們這些被主子親自訓練選拔出來,對蕭驚瀾十分了解的人才知道,主子從來不是個能被要挾的人。
他既然那麼答應了,那一定是他自己願意,所以才會答應的。
只從這麼一件事裡,就足見這位凰對主子有多重要。
而之後,無憂計退北涼大軍,又為蕭傢軍平反的事,更是讓他們對這位王妃心服口服。
當然,現在是皇後娘娘了。
皇後娘娘傷在上,需要一個的空間,這想法難理解麼?
當然不難理解,所以,他有眼也是應該的。
蕭驚瀾抱著無憂了艙房。
賀蘭玖在後面眼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