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瀾,無憂是本太子的妹妹,本太子想送就送,你能怎麼著?”賀蘭玖終於反應過來,立刻不甘示弱地嚷回去。
蕭驚瀾停步轉,盯了賀蘭玖半晌,很是吝嗇地說了兩個字:“會碎。”
賀蘭玖:……
他又是一臉懵。
因為會碎所以不能送,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那是不是他以後送無憂都只能送銀子?這個總不會碎吧?
“蕭驚瀾,你到底什麼意……”
賀蘭玖剛嚷嚷了一半,冷不防蕭驚瀾一手。
“幹嗎?”賀蘭玖立刻後跳一步。
他總覺得,蕭驚瀾這種狀態,很可能會和他打一架。
“藥。”蕭驚瀾這一次總算肯多說幾個字:“止去瘀生的藥。”
賀蘭玖終究不算太笨,前後結合了一下,總算弄明白了。
“本太子送給無憂的玉碎了?那塊玉傷到了?”
蕭驚瀾沉著臉,不怎麼願地點了下頭。
賀蘭玖就算猜到了,也不會知道那塊玉是在哪裡碎的,又給無憂造了多大的痛苦。
在大的傷口裡碎掉,那種疼痛,他幾乎不能想象無憂是怎麼忍下來的。
賀蘭玖終於知道蕭驚瀾臭著張臉的原因,神總算放松下來。
他給無憂的那塊玉是擋劫的,應了劫自然會碎掉。
可是,只因為碎了一塊玉,就擺出這麼可怕的樣子,蕭驚瀾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賀蘭玖一邊往外拿藥一邊咕噥:“剛才不是說不準本太子給無憂東西嗎?怎麼現在又要開了?”
蕭驚瀾忍了幾下,終於說道:“你若連這點用都沒有,以為自己還能在船上呆著?”
留下這出來之後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蕭驚瀾劈手奪走了賀蘭玖手裡的藥,再次回到艙下去了。
離安陵碼頭距離已經不遠,他要盡快理好無憂的傷才行。
賀蘭玖空著手站在江上的寒風中,淚流滿面。
他好歹也是南越的太子,好歹也在營救無憂的行中出了大力好不好?
只不過因為碎了一塊玉,就被人嫌棄到這種地步?
這個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祭壇附近的白霧在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散盡,那些從遠趕來的援軍,也都到了慕容毅前。
慕容毅沒有理會他們的請罪,只是直接吩咐:“立刻去找。”
去找什麼,本不用代,這些人心裡也自然知道。
除了無憂,還能是誰?
當下,到達祭壇的人,還有陸續趕來的人,全都投了搜索之中。
而慕容毅略一沉,沒有去蕭驚瀾可能離開的方向,反而轉向祭壇。
無憂被帶走,那也就是說,儀式失敗了。
他要去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大的祭臺上,只有烏覲一個人。
而在祭臺不遠的地下,江桐正艱難地爬起來。
他的運氣實在不夠好,賀蘭玖那一招,直接把他從十多米高的祭臺上掃了下來。
若不是有武功護,只怕他現在已經直接摔死了。
“皇上!”看到慕容毅,他連忙想要行禮。
可是慕容毅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掠向了祭臺上方。
“怎麼回事?”烏覲渾都是鮮和碎,但慕容毅視若不見。
他拽起烏覲的領口,只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哈……哈哈哈哈……”烏覲瘋狂大笑,和碎更是湧一般地吐出。
“賀蘭玖……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烏覲癡癡地笑著,笑容裡說不出的快意:“他不是想要補償無憂嗎?他不是喜歡無憂嗎?我就偏偏讓沒辦法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