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慕容毅的船只仍然追了出來,但無論是無憂,還是這七艘船上的其他人,都沒有太過擔心。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他們是真的的險了。
至於上岸以及掩護乃至於離開西秦的事,則是更沒有任何人覺得會是個問題。
蕭驚瀾連西秦的皇宮都進得了,連在安陵都能安那麼多的人,其他的地方,還用說嗎?
不說別的,只說他們這次足足六七百人到安陵,安陵的人可曾察覺出什麼來?
如蕭驚瀾這般經營,才能真正稱得上經營二字。
這份本事,連賀蘭玖都不得不欽服。
無憂也是松了口氣,終於緊繃著的神放松下來。
使用控水之力,委實不是件輕松的事。
此時只覺得幾乎被掏空,連站著都費力。
“說起來,我還不曾帶你在西秦大地之上好好看看。”沿著水道順流而下,蕭驚瀾忽然說起不相幹的事。
他再自然不過地攬住無憂,好像他就純粹只是為了攬住,而不是看出力不支。
無憂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也看著自己。
這作,忽然就讓想到當初在封臺上的時候。
那時候,是撐著蕭驚瀾,現在,卻是換過來了。
“但願以後有機會。”是真的累了,就放任自己靠在了蕭驚瀾的懷裡,休息一下。
說是有機會,不過,誰知道這機會會是什麼時候呢?
經此一役,他們和慕容毅之間,恐怕真的更是死敵了。
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西秦大地上,都未可知。
“無憂!”無憂腦子裡正想和慕容毅之間的關系,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劃破夜空,一直傳到的耳朵裡。
這聲音低沉中正,正是無憂很悉,也曾經讓頗為喜歡的那種軍人才會特有的嗓音。
會這麼的,只有一個慕容毅。
無憂抬眸看去,就見,在泊煙渚寬闊的水面上,十多艘船只排了一行,並排向著他們追過來。
這樣的陣形也只有在泊煙渚可以用,往前水道再窄一點,他們很快就會被迫改變陣形,這一點慕容毅不會不知道,也不知他為何明知如此,還要把船擺這種樣子。
總不至於,是為了看起來好看吧。
慕容毅和無憂之前隔著數十米,若是再近一點,就可以進箭矢的程了。
無憂皺了皺眉,難道……慕容毅還沒有放棄?
可是明明,勢都已經這麼明顯了,慕容毅不是判斷不清局勢的人。
無憂內力還被藥封著,也沒力氣回話,就只是從蕭驚瀾懷裡站直了子,看向後方的慕容毅。
慕容毅站在船頭,一襲帝王常服尊貴非凡,風獵獵而過,更是吹得袍腳飛揚。
那種昂揚的氣質,和無憂頭一次見他時別無二致,只是眼神中的緒卻深藏不,再也不是無憂能看得清的了。
“無憂……”慕容毅看無憂註意到,揚聲開口:“跟我回去!”
他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怎麼用詞,最終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一聲冷哼立時從側傳來,腰也再度一緊。
無憂有些無奈地看向蕭驚瀾。
“我又不會真的和他走。”無憂小聲說道。
和慕容毅在不同的船上,而且還隔著老遠好不好?
怎麼這小氣男人的表現,就好像下一秒就會跟著慕容毅走似的?
話說,有那麼不靠譜嗎?
蕭驚瀾繃著臉沒說話。
這和無憂會不會走無關,而是一種態度。
無憂就是他的,必須呆在他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誰也不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