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從南越重回燕雲之後,蕭老夫人就被蕭驚瀾安置在了城外的別院裡。
對這事,無憂並未多言,只因,對蕭老夫人,也很難釋懷。
大婚之日被關在木箱中漸去漸遠的記憶,一直是的一道心結。
後來蕭驚瀾登基為皇,也並沒有把蕭老夫人接回來,但尊名還是要給的。
只不過,蕭老夫人不在這裡住,千心一直也沒怎麼過太後這兩個字,所以起來有點拗口。
蕭驚瀾轉過頭,眉心微皺。
這個時候,他母親來做什麼?
向來不喜歡無憂,難不,又是來勸他納妃,好代替無憂的位置?
想到此,他眉宇間凝起一片冷意,整個人都出肅殺。
“去看看。”他起走了出去。
他心中再怨蕭老夫人,那也是他的娘親。
娘親來了,哪裡有不見的道理。
“瀾兒……”蕭老夫人正等在前廳裡,坐立難安的。
一看到蕭驚瀾,立刻起迎上來。
“母親。”蕭驚瀾行了個禮。
蕭老夫人見到蕭驚瀾的冷淡,心頭一陣苦,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
“母親此來何事?”蕭驚瀾開門見山。
現在這種時候,他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做那些表面工夫,更何況,他對蕭老夫人的來意,並不做好的猜測。
蕭老夫人面孔一紅,還是問道:“我聽說無憂……現在可還好?”
無憂重傷歸燕雲,這事雖然流傳不算太廣,但也沒有瞞著,至核心的燕雲員,基本都知道了此事。
蕭老夫人雖在城外佛寺,這可是這麼重要的事,還是可以聽說的。
蕭驚瀾一聽蕭老夫人提到無憂面就沉了下來:“無憂很好,母親若只是為了這件事,那就可以回去了。”
他毫不打算給蕭老夫人開口的機會,說完就準備離開。
這既是因為他自己不願聽到任何對無憂不利的消息,卻也是在保護蕭老夫人。
此時此刻,他的心緒極之不穩,他很怕若是蕭老夫人說出些什麼來,他會不會真的控制不住。
“瀾兒!”蕭老夫人連忙高:“母親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嗎?你以為我今天來,又是來你休妻的?”
真的太傷心了,在兒子的眼中,已經這麼不可信了嗎?
這麼傷心,蕭驚瀾卻不為所。
沒辦法,蕭老夫人在他這裡,真的已經一點信譽都沒有了。
他微微轉頭,依然冷淡地問道:“不為此事,母親此來又是為了何事?”
蕭老夫人只覺得心裡跟吃了黃連似的,又苦又,但想到今天的來意,還是忍了下來。
從懷裡出一個小小的荷包,放在手心上:“無憂的事,我也聽說了,雖不知是到底是怎麼弄的,但總歸知道,現在怕是不大好。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佛前求了個平安符,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說著,像是怕蕭驚瀾不相信,連忙補充:“母親這次真的沒有半點別的心思,這符是我在佛前求了三天三夜的,還請主持開了……瀾兒,我終究是你的母親,總是昐著你好的!”
蕭老夫人一番話說的真意切,目中幾乎帶了懇求之意,蕭驚瀾在原地站了片刻,終究還是手接過了那道符。
“無憂會好的。”他垂著眼眸:“好了,我再去謝過母親。”
他沒說會把這符給無憂,現在這種況下,任何不明來歷的東西,他都不會輕易往無憂的前放。
蕭老夫人心裡也明白,但對無憂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隔閡已深,不是一兩件事就能打消的,因此也沒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