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衛就像是蕭驚瀾握在手中的一支匕首,短而險,收藏,隨時可能給人致命一刀。為了保住雲衛的,蕭驚瀾不知費了多心,可是如今卻說,就算暴雲衛,也要護住無憂。
“聽明白了嗎?”蕭驚瀾再次問道,語調平靜得不起一波瀾。
燕霖這次是終於明白了無憂在蕭驚瀾心裡到底有多重,他一個千紮下去,恭聲道:“屬下明白!”
口負責守衛的人是慕容毅,他按照皇帝的旨意只讓參賽的人山,一抬眼看到無憂,便向走來。
“參賽的人是你?”他盯著無憂。
無憂挑了挑眉:“不然呢?毅王覺得秦王府還有其他人嗎?”
如今的秦王府只有兩個主子,除了蕭驚瀾就是,總不可能讓蕭驚瀾來吧。
慕容毅知道自己問得唐突了,他話風一轉道:“今日裡面沒有那麼簡單,你不要胡來。”
“毅王說笑了,我是來狩獵的,哪裡能做什麼胡來的事?”
紀傢大火的四個主兇死了三個,剩下的一個就在今日的狩獵裡,若說無憂今日沒有別的目的,慕容毅絕不會相信。
出於職責,他沒有告訴無憂那四人的姓名,也不能坐視那些人人被殺死,可他知道,他還是循私了,只要無憂做的足夠幹凈,他就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當作沒有看到。
他活了二十多年,只為這個子網開一面過。
那今日,是不是還要……
慕容毅緊緊抿著,無憂看出他在掙紮,卻不知他在掙紮些什麼。
片刻後,慕容毅似是終於做了決定,將一樣東西塞手心,冷聲道:“若被本王發現你胡作非為,絕不輕饒。”
無憂詫異地盯著慕容毅大步走遠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慕容毅,竟然也會偏私。
他給他的這樣東西,分明是獵場的地圖,等到無憂找了蔽的地方看過之後,更是心古怪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因為這地圖不止標出了各路線和地形,甚至還有山中原本設下的一些捕機關和陷阱。
有了這圖在手,簡直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將上面的地形快速記,無憂這才打馬走出蔽的地方,開始了這一日的狩獵之行。
當暴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才知道這一趟狩獵有多危險,出去沒多久就和楊傢還有李傢的人上,楊文海和李向榮的死或多或和無憂有關,這兩傢人怎麼會放過,假裝獵,其實一支支箭都是往來。
好不容易擺,又遇到了林飛羽和林傢的人,林傢傢大業大,又有許多分支,跟在林飛羽邊的足足有二十多人,林飛羽一見無憂就紅了眼睛,直接讓人對著無憂箭,多虧無憂事先記了地圖,這才把他們甩掉。
可是沒走幾步,迎面又遇到了拓跋烈。
一般來說,三國使節要參加團賽,都不會在個人賽裡湊熱鬧,可是拓跋烈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跑到了個人賽裡。
一見到無憂,拓跋烈就咧開,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的那一個不懷好意。
“人,我們是不是有筆賬要算一算?”
他從未被人騙得那麼慘過,此仇不報,還什麼男人?
平日無憂一直在蕭驚瀾邊,他沒有辦法手,可是此地山高林,又不準別人進來,蕭驚瀾就是本事再大,現在也救不了無憂。
無憂簡直懷疑自己出門沒看黃歷。
事已至此,能怎麼辦?
跑唄!
拓跋烈這個野蠻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偏偏武功極高,至無憂很清楚,現在絕對不是拓跋烈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