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禍事都是蕭驚瀾惹下的,可為何後果,卻要讓太子殿下來背?
天雲長老記著賀蘭玖的付出,記著賀蘭玖對無憂的在意,一直著自己的緒,可是到了此時,終究是不住了。
“天雲長老真的如此認為?”無憂聲音冷靜。
“不然呢?他有何理由突然出手?而且那澤可並未害太子殿下!”
這是天雲長老一個十分堅定的認知,那就是那澤並沒有害賀蘭玖,而只是想要阻止大陣,這恰恰印證了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當年那澤本就是父母俱亡所以才被我們撿到。雖則當時他們上的服飾與西秦東林相仿,可他父母的材卻明顯稍嫌高大,說不定,便是北涼人!”
蕭傢軍歷代駐守邊關,殺了不知多北涼人,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那澤的話有道理了。
“嗤……”無憂居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天雲長老自尊大為損,無憂明顯就是在嘲笑他,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無憂仍是含著笑:“天雲長老,那澤幾歲?”
只問了這一句,天雲長老就一下怔住。
他也反應過來了。
那澤的年齡其實已經不小,他比賀蘭玖要大個五六歲,今年已經快要三十歲了。
可是蕭驚瀾今年才不過二十三歲。
也就是說,那澤或者他的父母就算發生了什麼事,可那個時候蕭驚瀾還沒有出生,也本不可能和蕭驚瀾有關。
而就算如那澤所說,他所仇恨的是蕭傢軍,可是他早不來報仇,晚不來報仇,偏偏趕在這個時候跑來,是不是也太說不通了?
“天雲長老不覺得,那澤此次到來實在是太過巧合嗎?”無憂掰著手指:“按天雲長老所說,那澤是回臨潢述職,特意來神殿看你們,可居然這就巧,就正好趕上阿玖去信你們。那澤帶了五十名士兵隨行護送,這個數量又這麼巧,正好是可以完整看護大陣的數量。他在陣中突然發難,卻不是自己親自手,而是由自己做餌,掩護另一名親信,更巧的是,他明明帶了五十個人,可這五十人中,恰恰好只有一個人是他的親信,而這個人居然還死了。”
無憂說一條,就掰下一個手指頭,說完這三點,看向天雲長老,斬釘截鐵道:“天雲長老,如此多的巧合在這裡,若說這不是事先預謀的,誰信?”
天雲長老連連張口,卻終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沒錯,巧合,實在太多了。
就算那澤不是沖著賀蘭玖來的,但他來這裡,也絕不簡單。
“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而且把我們的事事先告訴了那澤。”無憂道:“這個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這些事難道不要查嗎?到了此時,天雲長老還認為我問那澤的事是多餘嗎?”
天雲長老更是啞口無言。
無憂放緩了聲調,再次說道:“大長老,阿玖他……把南越托給我了。我不能不上心。”
懇切地看著天雲長老,而天雲長老也一時震,轉過眼睛認認真真地打量起無憂。
若是別人,未必會信這話,畢竟他們只看到賀蘭玖以王咒換了無憂的命,從頭到尾不曾和無憂說過半句話。
可是大長老卻是相信的,他深知南越到了極高階段,是能與人在意識之中對話的。
他不知賀蘭玖到底對無憂說了什麼,但無憂說賀蘭玖把南越托給,他卻是信的。
他一向都知道,賀蘭玖有多相信無憂的能力,以及的品。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天雲長老終究是開始講起了那澤的事。
其實真要講,也沒有什麼好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