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是不會輕易傳人的,那澤雖然被收養,可就如天雲長老也知道,他來歷不明,很可能不是南越人,所以那澤不可能知曉神殿。
那麼,他又是怎麼能判斷出大陣到了最關鍵也是賀蘭玖惟一無法補救的時刻,而果斷出擊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在神殿之中自己學到的。
也許他並不是知道王咒的形,可是許多陣法的道理和要害都是相通的,他只要大致了解理論,就可以很輕易地判定出來。
原本最為確定的一環,到了此時,卻了最不確定的一環。
那澤到底是誰?
他是什麼人?
他在南越潛伏了這麼多年,又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要去南越。”無憂扔下一片狼藉的那澤骨,口而出。
先前他們一直以為那澤憤恨的人是蕭驚瀾,所以雖然他做出了極為嚴重的事,卻一直沒有懷疑他對南越的忠誠。
可是現在,他們還能這樣想嗎?
那澤是南越北部邊境的大將,整個南越東林一線都是他在把守。
賀蘭玖對他向來信任,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幹涉過他在北部的任人選將。
這麼多年,他在裡面安了多人手?
他在南下神殿之前,又做出了什麼安排?
要知道,那裡可是南越和東林的邊境啊!
就在不久之前,無憂和賀蘭玖聯手,將東林軍追擊境二十餘裡,斬獲萬餘,打得東林人聞南越之名而心驚膽。
現在才過了幾個月?萬一那澤的安排是和東林有關,萬一他本就是引狼室……
無憂不敢想象,東林軍若是叩開南越關門,這些曾經被狠狠打殺過的東林士兵,會對南越的子民做什麼?
北部,危矣!
不管那澤到底有沒有安排,他們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都是立刻去往南越北部邊境,也就是那澤先前任職的地方。
賀蘭玖還昏迷不醒,他把南越托給無憂,無憂絕不可能看著南越在眼皮子底下生。
蕭驚瀾也在同一時刻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
二人沒有停留,極快地回到了房間裡,同時把所有邊之人都了過來。
聶錚燕霖玉瓏金午紀卿程丹青乃至於連飛。
連飛是跟著賀蘭玖一直去安陵尋找無憂的,大陣之時,也一直和蕭驚瀾一起守在賀蘭玖邊。
哪怕直到現在,他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不是明明就已經要功了嗎?
可是為何忽然之間,太子殿下昏迷不醒,而手的人,又是他最為悉,最為信任的那澤?
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賀蘭玖的邊,渾渾噩噩的。
無憂派人來他,他還不願意來,但來人卻得了無憂的命令,是把他給綁了來。
見到他上的繩索,無憂也沒有多問,更沒有讓人給他松綁,而是直接開始說方才在那澤上發現的事。
“無憂,你連那澤的也不放過!”才只說了一句解剖了那澤,連飛就怒喝起來。
他眼睛紅地瞪著無憂,若不是被繩子縛著,他當場就要撲上去。
“閉!”無憂只是冷冷地喝了一句。
“你這蛇蠍婦人,做了還不許人……”
“堵了他!”無憂幹脆利落地下令。
“唔……”
連飛還想要說什麼,但卻只能唔唔嗯嗯。
但這點聲音,已經不足以打斷無憂的敘述了,所以不管他有多憤怒,都不得不聽著無憂說要說的事。
而在聽到無憂說完自己的發現,並且說及那澤的年齡之後,他猛然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