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強攻,南越軍倒是也自發推舉出幾個軍,他們先是領著人想辦法滅火,可是看著火本滅不掉,他們也一個個地絕起來。
谷中有些草木,本不是這麼容易起火。
可是隨著谷中火焰越來越多,草木水分被蒸幹,谷中的火焰只會燃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地無門,只能等在這裡,活生生地被燒死。
“拼了吧!”有軍狠狠說道:“等在這裡也是死,不如,沖上去!”
“怎麼沖!”立時就有人怒吼著反駁他。
那人指著遍佈火點的山坡大吼:“這麼多火,你告訴我怎麼沖!”
白日沒有火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沒有辦法沖出去了。
現在山坡上到都是火,而火映照之下,谷地周圍寒閃閃,明顯是東林軍準備好了箭矢,就等著他們沖上去的時候,好給他們迎頭一擊。
在這種況下,沖上去,只會死的更快!
“那怎麼辦!”先前發話的軍以更大的聲音吼回去:“就在這等死嗎?”
反駁的軍不說話了,只是不住地著氣。
而此時,有一個軍已經頹喪地跪在地上,天流淚:“天要亡我們!”
沖,沖不出去。
留下來,又只會被燒死。
他們這些人,真的只能死在這裡了嗎?
此語一出,幾個軍幾乎同時沉寂下來。
不是他們不爭氣,而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而就在此時,最先說話的那個軍忽然抹了一把臉:“這是什麼?你們覺到了嗎?”
覺?覺什麼?
幾個軍都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該不會是陷絕境,失心瘋了吧?
可下一刻,卻有一個人同樣上臉頰,大:“不錯,你們覺到了嗎?”
這失心瘋,也會傳染?
幾個軍面面相覷,而就在他們要發問的時候,忽然間,他們所有人都覺到了。
一涼涼的,的東西落在了他們的臉上。
先開始的時候很細微,間歇時間也長,可只不過轉瞬間,那意就越來越,砸在臉上的覺,也越來越明顯。
“雨……下雨了!”
最先覺到雨水的將欣喜幾近發狂,高聲地著:“下雨了!下雨了!”
另幾個軍也是同樣難掩狂喜之,這麼大的火,又有火油之類的助燃之,本不可能憑人力撲滅。
可是現在卻下雨了。
而且,是眼可見的一場大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狂笑起來。
還有什麼比絕逢生,更能讓人驚喜的嗎?
之前跪在地上的那名軍,也是用又手捧著雨水,狂喜地喃喃說著:“有救了,有救了……上天沒有亡我們!”
雨水很快就從一開始的淅淅瀝瀝變大,由點及線,由線及面,竟是一場瓢潑大雨。
原本燃得正盛的火勢被大雨一澆,幾乎是傾刻間就滅得七七八八,只有極個別的地方還有一點小火苗在艱難的燃燒著。
但這一點小火苗,也是很快就會被雨水澆熄。
“怎麼回事!”軍帳裡,上幽蘭早就已經發狂了。
已經把人困住了,火也點起來了,馬上就能見到南越那群賤民的慘相了,可是這雨……是怎麼回事!
馬上就要到手的一場大勝,卻就這麼被一場雨水帶走,上幽蘭肺都要被氣炸了。
“殷玄清,你說過沒有雨的!”上幽蘭想起一事,立刻對著帳中一人怒吼。
殷玄清一素的袍,安安靜靜地站在帳篷裡,即使被上幽蘭如此大吼,卻也沒有半點容,只是微微躬說道:“下夜觀天象,可以肯定,近日之間,雖然氣甚重,可是,的確是不至於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