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軍準備周全的火攻被一場大雨淋了個七零八落，不止沒能燒起來，反而自己軍中個個淋得好似落湯。
好在，這種況之下，下面的南越軍滅火自救清點傷亡還來不及，也沒有人有工夫上來仰攻，因此，倒也是給他們了一口息之機。
就在東林軍抹著臉上雨水，等待著己方將領下一步命令的時候，忽然有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靜？”
他們所守的這一面緩坡，是三面之中地勢條件最不好，用兵也最重的一面。
因為，這一面緩坡之後，天然是一片平地，雖然也有樹木，但卻十分稀疏，換言之，也就是有了足夠的戰略空間。
若是南越軍從這裡沖了上來，很容易就能立住腳，甚至形陣地。
東林軍在這一面兩三裡的陣地上，足足佈了近三萬人，就是要用陣形的厚度把南越軍想要沖上來的意圖死死扼住。
而此時發出疑問的，正是位於中心位置的一個東林士兵。
現在雨聲如此之大，哪裡能聽到什麼？旁邊的士兵正想要譏誚兩句，可尚未來得及說話，便也覺到了一異樣。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得腳下地面忽然之間震起來，仿佛有無數兵馬正狂奔湧來。
只是這片刻的耽擱，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卓天寧正在此指揮，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尋常之。
“怎麼回事？”他立刻喝問，同時轉看向側親衛，打算問個究竟。
可……就在他剛剛轉之際，忽然一聲厲吼，一道黑影帶著腥膻之氣，狠狠向他撲來。
“將軍小心！”
親衛立刻撲向卓天寧，一把將他撲倒在地，又在地上滾了兩圈，狼狽異常。
雨天本就泥濘，卓天寧又猝不及防，直接啃了一泥。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吐出中的泥厲吼：“你們在搞什麼！”
他還想喝斥邊之人，可卻忽然，撲到他的親衛面猛地一凝，卓天寧親眼看到一只奔鹿從那親衛上踏過，那侍衛被踏中肚子，痛苦萬分，而還不及反應，緊接著，一頭野豬又從後湧來，長鼻一拱，竟生生將那親衛給拱出了數步之外。
卓天寧震驚得幾乎無法彈，以至於另一只猛向著他奔來，他竟然一不，仿佛就停在那裡給野撞。
“將軍！”
幸好他邊親衛也都是心挑選過的，此時手疾眼快將他拉開，當那只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黑影從卓天寧側掠過，卓天寧才猛地緩過一口氣來。
“將軍，發了！”親衛大聲嘶喊著，聲音裡，也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東林和南越都多山，只不過，南越是山勢連綿卻不高大，險有險峰峻嶺，而東林山與山之間並不連綿，卻多是名山大川。
可無論是哪一種山，裡面的特種都是十分富的。
所謂，就是山中野因為遇到了某些無法躲避的危險，比如洪水，地，又或者山火發，為了保命，而同時從藏之出來，向山下逃竄。
若是逃往人煙稀也就罷了，頂多是看起來壯觀，可若是逃往人煙聚集，那就絕對是場災難。
這名親衛老傢就是山裡的，也曾經歷過一次，那次過後，他們山腳下那數個村子，死的人，幾乎占了他們人口總數的一半。
原因無它，之中，野數量既多，沖勢又猛，若是單對單，他們其實並不怕這些野，可是在這種沖勢之下，卻本沒有人可能幸免。
就是野不主來攻擊，可是沖撞，踩踏，就已經足夠他們的了。
而萬萬想不到，此時此刻，在南越的山中，竟然會湧起這麼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