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卓天寧大罵:“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
南越山中這些天可是什麼都沒有,這些野平白無故怎麼可能突然發瘋?
親衛也不知為何,只好道:“也許是我們之前放火威勢太大,所以讓這些野驚著了。”
此時,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不可能!”卓天寧厲吼。
若是他們的火完全燒起來了,親衛這樣說他就認了。
可是那火燒起來了嗎?
本就只是才剛剛起勢就被雨水澆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驚了這滿山的野。
這個,絕對不是這麼來的。
可是此時此刻,再探討是怎麼來的也沒有用,因為就是來了,在他們的眼前,後,到都是林中的,一個個發了瘋似的,拼命向前奔逃。
而且,就算看到前方谷地,也完全沒停下的趨勢,以至於,不野在突然遇到下坡的時候,都忽然失了前蹄,然後一路連滾帶爬地下去。
這一路上,也不知摔斷了多只野的蹄子,又摔死了多只。
“將軍,我們避一避吧!”眼下的實太兇猛了,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
此時的東林軍陣早已被沖得本零八落,不知有多士兵被野撞著,著,又或者是被角或者其他的地方掛著。
一個個或者撲倒在地,或者驚慌躲避,最慘的人便是被頂在頭上或者拖在角上,生生拖行了好一段距離,直至一直帶到谷坡下方去。
“不準!”卓天寧一眼看到自己軍陣中的慘象,卻是猛地想起一件事,厲聲喝道:“讓開道路,把野放過去,不準了陣形!”
卓天寧的決斷是沒有錯的,這些野只知道瘋狂向前奔而已,本不知道其他的事。
所以,只要讓開隊形,野自然會向前跑,而等到野大部跑完了之後,他們再合擾陣形,繼續對下方面越軍的包圍,理論上絕對行得通。
可是,是理論上行得通就可以了嗎?
此時天降大雨,夜漆黑,這個地方的軍陣本來就厚,換言之,就是人多。
再加上,他們又是突然遇襲,只一個照面,地上就不知躺倒了多人。
士兵們不明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都是胡跑著意圖躲開攻擊。
等到後來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陣形卻早就已經了,有些明白人就是想要讓開,這跑的野,還有四散奔逃躲避野的己方士兵們,又會給他們讓開的空間嗎?
而最最致命的,就是這一場大雨澆滅火把的同時,也完全切斷了他們的指揮系統。
深夜之中,本來就是靠著火把來傳遞信息的,但現在,一則火把在雨中火勢飄搖,本無法有效傳遞信,二則如此混之中,也本沒有人有心思去看火把到底傳了些什麼命令。
便是有人大聲呼喊,卻也被野的奔騰嘶吼聲,以及自己同僚的慘呼聲給淹沒了。
另一側的上幽蘭早已沖到了大帳邊沿,極力看著谷對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尖聲吼著。
那邊的大,便是谷這邊都看得見。
下方的南越兵馬分明沒有異,可是那邊卻這個樣子,難不,是南越軍的援軍到了嗎?
可是不可能啊!
莫說這消息本不可能傳出去,就是傳出去了,集結大軍不要時間嗎?大軍行進不要時間嗎?
就是真有人來了,他們東林的哨騎也不是死人,早就應該來通報了。
隔得太遠,以至於本不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冒著雨趕來通信兵一臉倉皇:“陛下,是!卓將軍那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