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拓跋烈凝著野一般兇狠的眼神。
什麼只有這一個選擇?
跟著他走就不是選擇嗎?
無憂拿著刀說道:“今日,我活,他們活。我死,他們死!”
說完,不等拓跋烈反應,無憂直接下了命令:“結陣!”
幾十個人,也是能擺出一個小型陣勢的。
這麼點人,前有北涼鐵騎,後有朝風利箭,能撐多久,簡直是想想都知道。
但即便是能多撐一刻,那也是好的。
聶錚燕霖等人聽到無憂的命令,立時振起來。
那種妥協的覺他們已經夠了,寧可一戰。
拓跋烈的神終於徹底地沉下來,他微微揚手,正要下令,卻忽然間,隊伍後方傳來一陣劇烈的。
“怎麼回事?”他立刻轉頭。
“大王,不好了,蕭傢軍正在攻擊我們的後軍!”
傳令兵急聲大吼。
拓跋烈神頓變。
蕭驚瀾?
他不是追著上幽蘭跑到東林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而且,就算知道他最後一定是會回到這裡的,又怎麼會這麼快?
無數疑問浮現在拓跋烈的腦中,但此時,卻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去想。
“撤!”
他毫不猶豫下令。
同時,第一個撥馬轉,卻不是向來路,而是讓阿木古郎帶路,往他們之前繞道而來的小路上沖去。
他總算知道自己那不安從何而來。
原來,還有蕭驚瀾這等不安定因素。
那個男人,也向來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若不是這樣,又怎麼會為用兵的大傢呢?
拓跋烈撤得拖泥帶水。
不是他沒有膽子和蕭驚瀾一戰。
而是,眼下是決戰的時候嗎?
南越的地形本不適合騎兵作戰,而蕭驚瀾這人在領軍方面又是公認的名將,此時本就已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回頭迎上去,說不定正好落蕭驚瀾的陷阱。
這種況之下,當然是保命比較重要。
所以,拓跋烈毫沒有任何心理力地:逃了。
甚至,他連去多看一眼無憂都沒有。
若是可以,他當然希能抓到無憂一起帶走。
可是,無憂被那些親衛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其中聶錚燕霖二人,就是他親自上也是要花費一定時間的。
有這個時間,說不定蕭驚瀾早就趕來了。
因此,幹脆放棄。
一國之君如此逃走,無論放在哪個國傢恐怕都是件丟人的事。
偏偏,在北涼完全不會。
無論是侖,還是阿木古郎,都很習慣了拓跋烈這種作風。
一次不行,那就放一放,下次再來嘛!
天下間,有什麼能比命更重要?
若不是如此,拓跋烈早在小時候就不知死了多次了,哪裡還得活得到現在?
因此,二人沒有毫猶豫,跟著拓跋烈一起往小路逃去。
而在他們後,大批的北涼騎兵,也都跟著往那邊奔逃。
烏一片的北涼騎兵,居然很快就不見一大半。
但在後軍的那些北涼騎兵,顯然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們被蕭傢軍粘住了。
不把他們完全吃下,蕭傢軍是不會停止的。
“去把那些人帶過來。”眼見著騎兵跑得差不多,無憂才下達了指令。
說的,是那些人質。
那些人質先前已經被扔在了地上,北涼騎兵撤退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們,不人都被馬踩著了。
而他們自己本被綁著,也無法躲避,只能不住地翻著子,好盡量避開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