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榮是個武夫,此時知道自己沒有生路,幹脆破罐子破摔。
而為軍人,不管是敵人還是戰友,對蕭驚瀾的用兵水平都是沒有任何質疑的,甚至,能和蕭驚瀾一起死,那也是一種榮耀。
“軍侯說錯了,皇帝分明是被賀蘭齊的手下殺死。”無憂說道:“賀蘭齊手下謀奪南越獻給賀蘭齊,好立下大功,因此起兵犯上作。軍侯與本宮雖然趕到,但還是晚了一步,致使皇上不幸亡。而瑾妃娘娘為了保護皇上,也被賀蘭齊的手下殘忍打傷……”
無憂一口氣連個磕崩都不帶打的,就說出了這一長串。
看向賀蘭榮,道:“所有事瑾妃娘娘皆可為證,軍侯難道不記得了嗎?”
賀蘭榮幾乎都快要聽懵了。
事明明不是這樣的,可為何,聽起來,卻是如此合理?
“你們以為事可以任由你們顛倒黑白?”他說著,可是內心已經搖了,眼神,也不住地飄向殿中原本是瑾妃宮人的那些人。
“難免有人眼神不好,會看錯了事。”蕭驚瀾不緊不慢地說道:“眼神不好的人,朕自會殺了。”
赤果果的威脅,但卻絕對地是有效的威脅。
瑾妃宮裡的人直接撲通跪了一地,一個個忙不迭地叩首表態:“我們都看到了,就是賀蘭齊的手下殺了皇上!還有這宮裡的親衛,全都是他殺的!”
皇帝已經死了,誰殺的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賀蘭齊,賀蘭榮,又或者瑾妃,重要嗎?
與真相相比,自然還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無憂看了蕭驚瀾一眼。
這種話,就得蕭驚瀾來說,要是說,絕對沒有這個效果。
有些威勢之類的事,真的就是天生的,比不過,沒辦法。
賀蘭榮本以為必死無疑,可此時卻漸漸匝出一活下去的機會。
他看了看無憂,又看了看蕭驚瀾,狠狠一點頭:“沒錯!就是如此!”
此時他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賀蘭齊早就去找了文武百,可是一直見到手下發的信號才趕過來,為的就是能站在大義的立場上,給他和無憂安上一個弒君的罪名。
南越那些員和軍隊雖然一直保持著觀的立場,但那是在皇帝還活著的況下,他們需要看準了才能投資。
可現在的況卻是皇帝被人給殺了。
這種況下之下,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出面,並且一定要嚴征殺了皇帝的人,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住南越王權的基礎。
賀蘭齊正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引著無憂到宮殿裡來,而且在皇帝死了之後,就立刻帶著文武百趕到。
就是方才瑾妃不殺老王,賀蘭齊也會安排其他人做這件事的。
他要借著南越百的手,一舉把賀蘭榮和無憂這兩個他當權路上的最大障礙,一起除掉!
這個賀蘭齊,當真不簡單,在敗退之後的短短時間內,竟能想出這麼巧的局。
甚至,他連無憂和蕭驚瀾對他不悉這點都想到了,這才大膽地派了個替過來。
見賀蘭榮已經反應過來,無憂便道:“那就請軍侯和本宮一起出去迎一迎他們吧。”
無憂說著,就打算往外走。
可剛走了一步,袖就人拉住。
“本宮也去。”瑾妃一是傷,虛弱地坐在椅子上,但語氣卻十分堅決。
無憂皺了皺眉頭:“瑾妃娘娘,你的傷……”
的傷太重了,還有內出,本不宜移。
“不是吃過藥了嗎?”瑾妃道:“沒有本宮,你們應付不了。”
“可是……”無憂還是想阻止,但瑾妃卻惡狠狠地把話接了過去:“這是我兒子的江山,誰也別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