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荣两眼冒火,恨不能把贺兰齐生撕了,但他却是忍住,只是怒声道:“我们明明约定共同护卫皇上,可是想不到你如此狠毒,竟命令手下攻打宫殿并谋刺皇上,可恨本将军虽极力护卫,却仍是被你的人得了手!”
他一边说,一边一扬手,把一直在后拖着的一样东西用力甩出。
呯!
那东西重重落在地上,众人才看清楚,那竟是一尸体。
“这便是谋刺皇帝的凶手,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家将!”
贺兰齐在听到贺兰荣的说辞时就已然心头狂跳,再看到他把人甩出来,更是大惊失。
这些话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可偏偏……极为可信。
贺兰荣又指着那人脸上的人皮面,大声道:“你也别说他指挥不动你的人,你可看到他脸上破损的人皮面,那正是你的模样,若非你意,他安敢如此?”
说完,贺兰荣转向百拱手一礼:“各位大人还请看清楚,贺兰齐才是谋刺皇帝的罪魁祸首,此人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南越百全都愣住,狐疑地看向贺兰齐。
贺兰齐心头大急,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蠢笨至极的贺兰荣,这一次竟会这么明,几句话就把他置于了不利境地。
不对,贺兰荣没有这个脑子,这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贺兰齐忽然想起了什么,目猛然往人群之后看过去。
只见,被萧家军围住的,分明还有几个人。
那些人中,有两人分外醒目。
一人月白衫,略显纤细,可是却形笔直,如一株风中劲竹,浑上下着寻常子所不常有的坚韧。
另一人淡紫袍,负手而立,气度天,与那子站在一起,气质融相得益彰。
无忧,萧惊澜!
贺兰齐脑中瞬间跳出这两个名字,总算知道自己到底疏忽在什么地方。
他……小瞧了这两人!
他自以为自己的临机应变已十分完,却忘了,无忧和萧惊澜那是过多事的人,这种应变对他们来说,本就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
一步错,步步错。
“这绝不是我的意思!”贺兰齐倏然上前,扑通跪在瑾妃娘娘的面前,举手立誓:“瑾妃娘娘,下一心只想保娘娘平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若此人真是下所派,下又怎么会请诸位大人来救娘娘?难道下会蠢到自己来捉自己吗?”
闻听此言,南越百原本怀疑的心又动摇了一下。
的确,若这事真是贺兰齐做的,未免太不合理。
但他们却不知,在贺兰齐的计划里,那家将杀了皇帝之后,原本是应该趁着混乱冲出来,然后与南越百前来救驾的人马混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
但他们却没想到萧惊澜的人马如此训练有素,一来就把其他人的兵马排除在外,牢牢地把宫殿控制起来。
那家将临死之时能把面撕了,已是他做的极致了。
“贺兰齐,你别狡辩了!”贺兰荣没想到这样都能被贺兰齐找到说法,指着地下的死尸:“那这家将你怎么解释?”
贺兰齐此时已全然恢复冷静,他道:“荣兄总该听过黄袍加的故事吧。”
这事,说的是天岚大陆上的一段公案,就是南越的。
南越最初的皇室并不是贺兰家,而是别家,那时的贺兰家只是南越的一个将军,当时皇帝昏庸,好多人都反了,贺兰将军那时并不想反,可是他手下的人却想要做开国功臣,于是把黄袍披到了贺兰将军的上,是得贺兰将军不得不反,这也才有了延续几百年的贺兰皇朝。
这事南越之人都知道,贺兰荣和南越百的面都变了。
无忧也挑了挑眉,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居然也有和那个世界一样的黄袍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