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齐准冷静地说道:“定是这个狗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用这件事胁迫我,这等逆贼不杀难解心头之恨……来人!”
有两个贺兰齐的手下立时到了他边,贺兰齐道:“传我的命令,即刻逮捕此逆贼的家人,满门上下,立斩不赦!”
这家将这是贺兰齐家生的奴才,他置这个人,是主子在置自己的奴隶,就算南越国法也干涉不了。
而且此言一出,好些员的面都变了。
他们忽然想起,贺兰齐人虽然在这里,还跪着,看起来很卑微。
可事实上,他还有无数势力在外面,现在他能随意杀了一个家将的全家,那么只要他想,也一样可以杀了他们的全家。
顿时,有人已忍不住出声:“瑾妃娘娘,贺兰齐为临潢长史,向来勤勉忠心,断然不会做这等大逆之事的,一定是这个家将自作主张。”
“若非贺兰长史召集,我等还不知娘娘遇险,娘娘切不可被小人蒙蔽……”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差没说贺兰齐是南越最大的忠臣。
而贺兰齐也是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只是跪在瑾妃前,居然一字都不为自己辩解。
“这个贺兰齐倒是个人。”无忧道。
能屈能,关键时刻,还跪得下去。
萧惊澜不置可否,只是道:“时候差不多了。”
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把谋杀皇帝的罪名撇清,而现在,这个罪名已撇清了。
无忧点点头,便往瑾妃走去。
这两日是什么形,瑾妃自然一清二楚,眼见着贺兰齐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正自气闷,冷不防一只手挽住了的胳膊,接着,便听无忧的声音道:“母妃,既然事已说清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也理一下母妃上的伤口。”
原本扶着瑾妃的是千心,但见无忧过来,千心立刻让开了。
瑾妃转头,沉默地盯着无忧。
无忧道:“母妃,如今皇上薨逝,朝中还需要贺兰军侯,贺兰长史,以及各位大人们共同支撑,才能保得平稳啊。”
瑾妃眨了眨眼睛,懂了。
贺兰荣贺兰齐任意一人死了或者失势,大臣们都一定会立刻靠向另一个,因为能够继承皇位的,也就只有他们最合适。
只有他们两个势均力敌,对现在的他们才是最有利的。
瑾妃再次看向大臣们,摆了摆手说道:“本宫累了,要休息一下,这里就给你们了。”
说完,就扶着无忧的手,打算离开。
的体确实也到极限了,无忧先前给的药能撑这么久,已是个奇迹。
可,才走了一步,大司徒忽然又开口住他们:“瑾妃娘娘且慢!”
“还有何事?”瑾妃强忍着,冷声道。
“娘娘见谅。”大司徒行了一礼:“皇上刚去,问此话确实不合适,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放肆!”瑾妃大怒:“皇上尸骨未敛,你就急着立新帝了吗?姜百年,本宫的儿子还没死呢!”
瑾妃说完,就猛息起来。
大司徒的话确实气到了,张口就问新帝,这不就等于默认贺兰玖死了?
这和咒贺兰玖何异?
“娘娘息怒。”大司徒被骂的狗淋头,连忙解释:“臣并非此意,只是,哪怕是皇上大行之礼,也需要有人主持,臣只是想要请问娘娘,在此之前,朝中事务由谁主持。”
被之下,大司徒终究还是出了一分野心。
今夜的事之后,贺兰荣贺兰齐可谓彻底撕破脸,可同时,却也是两败俱伤。
如今无忧和萧惊澜都在此,虽然看着他们带的人不多,但谁也不能肯定,他们到底有多实力。
在不能保证把无忧和萧惊澜一举歼灭的况下,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