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臉一下苦了下來:“罰什麼?”
“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無憂還想要再說什麼,忽覺場中一片安靜。
連忙抬眸看過去,就見賀蘭齊和賀蘭榮已經停止了嚎喪,都在看著。
這是哭靈的儀式結束了,等著說陵呢。
按理說無憂一個外人,主持南越王葬禮的事怎麼也不到,但有賀蘭玖的聖旨賀持,南越百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同意。
尤其賀蘭齊和賀蘭榮,他們現在還抱著能合法繼承皇位的打算,自然更不會挑戰聖旨的權威。
“陵。”見狀,無憂輕喊了一聲。
南越王的陵是從上任就開始修的,一直修到賀蘭玖把他起來為止,早就建好了一個無比奢華的大墓。
無憂喊了陵,儀式就再次進行下去,有人專門扶棺,把南越王的棺材送陵中,安置好之後再出來,放下斷龍石。
從此之後,這陵就不再開了。
先死的那些妃子,還能與南越王同一個慕,而還活著的人,比如瑾妃,就要在旁邊單獨開陵。
但反正,瑾妃也不會願意和南越王在一個陵裡頭,估計單獨開陵,還更合的意思。
前面忙碌起來,無憂和蕭驚瀾就又開始了細聲說話。
“來得及嗎?”蕭驚瀾問道:“那孩子能趕在此時出生?”
“來不及。”無憂早就想過這問題,輕輕搖頭:“去年六月份的事,才七個月。”
說到此,自己心頭卻是一。
去年六月,正和蕭驚瀾在南越大婚,的孩子應該也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若是還在,也該是這麼大。
但……
無憂一直覺得和那個孩子之間緣薄的很,平日裡也不怎麼想他。
可是這樣冷不丁地跳出來一下,其實才最刺人。
但很快住了,說道:“至還有兩到三個月。”
可誰料,蕭驚瀾卻說了一句無憂很悉的話:“七活八不活。”
這是在說懷孕的時候,七個月早產的胎兒容易存活,而八個月早產的胎兒,卻反而不容易活下來。
這種說法不是沒有依據的。
胎兒到七個月的時候,各項功能,尤其是呼吸功能都已經發育完全,這種時候早產下來,已經備了存活的條件,這種時候,如果母出了問題無法再供給胎兒的生長,那麼是傾向於提早娩出。
可是八個月的胎兒分娩,出現最多的況,卻是胎兒本出了問題,這就導致胎兒落地之後活率不高。
古代民間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只是據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了七活八不活的說法。
“不行。”無憂堅定搖頭:“我的確能用剖腹取子的方法現在就把胎兒取出來,可這不論對孩子還是映蝶都太殘忍了,我不會這麼做。我會盡力拖延時間,能拖多久是多久!”
“若那孩子是個孩呢?”蕭驚瀾又道。
如果是孩子,南越百一樣不會認的。
“我難道不是皇嗎?”聽到這句話,無憂卻反而一笑:“連上幽蘭都能弄個皇當當,阿玖的兒,又為什麼當不了皇?”
聞言,蕭驚瀾倒是一怔。
隨即,就淡淡笑了。
他倒真是把這事給忘了。
芳洲主,例來就是天嵐大陸上的一個另類,除去芳洲,還從來沒有子為皇的先例。
而且無憂在他眼中獨一無二,無論無憂是什麼份,做出多驚世駭俗的事,在他看來都是理所應當,卻從沒覺得別的子也一樣能這麼做。
說到底,無憂只是無憂,普天之下,也只有這麼一個無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