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回去就悶頭睡了一覺,為了瑾妃娘娘,已經兩日夜沒睡了。
而醒來之後,也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依舊照顧著瑾妃娘娘的傷勢,然後就在宮裡安安心心地住著,連門都出。
很快就到了老王頭七的日子。
宮裡辦了法事,然後,所有人就都聚往了昭和殿。
這是南越宮中最為雄偉的一座宮殿,足可以容納數百人在裡面。
這些人法事一結束就都湧了過去,只等著無憂一來,就要決定出誰是南越的親皇。
“瑾妃娘娘,您再喝口湯。”無憂把一碗濃白的湯放在瑾妃面前:“等會兒要在殿上坐許久,沒有神可不行。”
這幾日下來,瑾妃的子仍是不大好,卻也沒有命之憂,勉強可以坐起走了。
前幾日老王葬禮,是實在去不了,而且也不想去,可是今日這種立新皇的事,這個目前後宮品秩最高的妃子,卻是一定要出席的。
“本宮倒不了。”瑾妃接過湯,用力抿了一口:“本宮還得看著我兒子的江山!”
無憂垂了垂眸子沒說話,瑾妃現在有些鬥志,是好的。
“娘娘慢用,我先出去一趟。”無憂告了個罪,出了門。
陪著瑾妃吃飯,自己是一點也吃不了的,所幸出門回了自己那邊,蕭驚瀾早已在等著。
一桌子,無憂不客氣地抓過筷子就吃。
從今天開始,每一天都得把神養得好好的。
蕭驚瀾看那樣子,微笑著把吃的菜挑到面前的小碟裡。
無憂了兩口,忽然嘆;“還是傢裡好。”
蕭驚瀾微一挑眉,這丫頭說什麼呢?哪裡就是傢了。
無憂已經接著說道:“在外面是我伺候別人,回了傢卻有夫君照顧我。”
“什麼時候南越是你傢了?”蕭驚瀾指出的語病。
無憂筷子一停,看向蕭驚瀾:“我以為,有你的地方就是傢呢。”
說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霾頭飯。
這話,酸死了,真不像是說的。
正著,碗裡忽然多了一大塊最喜歡吃的。
“說對了,有賞。”燕皇陛下說道:“朕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
離蕭驚瀾不遠暗中護著的雲衛們一肚子辛酸淚。
他們招誰惹誰了?沒飯吃就算了,還要生生被人喂狗糧。
無憂和蕭驚瀾在這裡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外面卻不停地有人來通傳,說是各位大人們請無憂和瑾妃娘娘快些過去。
對此,蕭驚瀾一律是一句:“瑾妃娘娘傷勢需要仔細理。”
然後,就本不理會。
直到無憂吃飽喝足,又過去看瑾妃也準備妥當,才對第十一次來催的人說了一句:“就來。”
法事舉行的本就很早,那些人又是一結束就去了昭和殿,他們一心只想早點把這皇位定下來,誰能想得到,無憂居然生生兩個時辰都沒出現。
守了這麼久,皇宮裡又不可能有他們的飯,他們這會兒早就的前心後背,幾乎都要眼冒金心了。
而更鬱悶的是,南越氣候偏,這大殿殿壁又厚,此時這裡面,當真當得起又又冷四個字。
就在殿中眾人凍難奈,一片肚子咕咕聲此起彼伏的時候,無憂和瑾妃終於姍姍來遲。
見到他們,這些人雖然的快昏過去,可還是提起了一神,紛紛往兩人看去。
可是這一看,就又怒了。
因為,無憂的角,竟有一油。
這模樣,分明就是吃飽喝足了。
好一個無憂,自己躲在後殿吃香的喝辣的,卻把他們扔在這裡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