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微一怔,瞬间背后寒气直冒。
他半转,拱手说道:“些微小伤,岂敢劳动皇上。”
一面说,一面走向一边,手招呼一个云卫:“过来帮我上点药。”
于是,无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患到别人那里去了。
“萧惊澜……”好笑又好气。
“他自己不需要的。”萧惊澜说道。
只怪聂铮伤的不是地方,伤在后腰上,无忧要理此伤口,包扎时岂不是要抱着聂铮了?
他不是小气,但,谁能看着自家夫人抱着别的男子?
无忧更是哭笑不得了。
聂铮有几个胆子,敢让堂堂燕皇大人给他理伤口?
萧惊澜揽了无忧,道:“都是皮伤,谁理都一样。”
无忧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若是真有致命伤,他绝不会如此胡闹,因此也只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把这事直接揭过。
前去皇陵探查的礼部员一个多时辰之后就从墓中出来,回报说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那些贼人似乎就只是破坏了墓门。
闻听此言,南越百就更是奇怪了。
既然不是为了东西,那破坏皇陵干什么?难不,就只是为了辱南越王?
可是,谁会这么无聊?
南越百议论纷纷,但贺兰齐和贺兰荣的面容却早就沉了下来。
这些员不明所以,可是这两人却已多猜到了一些。
皇陵毁是假,无忧想要借机出城是真。
难道,真的已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
那么,那边现在的况怎么样?他们的人得手了没有?
就在两人心存侥幸,希他们的人早出发一整夜,可以先一步得手的时候,山下传来了高声通报:无忧回来了。
顿时,两人的神都变得张。
无忧回来,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心里还是存着期待,希无忧什么也没有找到。
山下围着他们的人,可看到山上并没有什么指示和动静,因此也都没有为难,让无忧上去了。
“娘娘安好。”无忧走上来,先对着瑾妃问了一句安。
瑾妃的子虽然过这些日子的治疗,已好转很多,但在这里足足耗了一整夜,还是件很吃力的事。
瑾妃并没有对无忧问安假以,而是直接问道:“可查到毁坏皇陵的人?”
“幸不辱命。”无忧说道,一挥手:“带上来!”
立时,后两百余萧家军,齐齐上前,每人都拿着一个布袋子,直接扔在皇陵前的空地上。
“啊……”当场,就有人忍不住了出来。
那布袋子上斑斑迹,而且并没有系口,扔到地下之后,立刻散落,每个袋子里,都滚出了数个人头。
其中有两个袋子里的人头滚的尤其远,一直滚到了贺兰荣和贺兰齐的前。
贺兰荣和贺兰齐一看到这个袋子,心头就是咯噔一声。
这两个袋子里的人头,他们都是认识的,正是他们派出去的员和将领。
他们抬起头,怒视无忧:“护国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忧道:“本公主得知皇陵被毁,猜想贼人或许还没有走远,所以立刻带人前去追索踪迹,而果然正如我所料,这些贼人正在撤离,所幸还没有走远,被本公主带人围了个正着。他们负隅顽抗,本公主自然也不会和他们客气。如今这些人头,就是那些贼人的。”
贺兰荣和贺兰齐几乎快要给气死。
这些人分明就是他们派出去的,可是现在无忧却反咬一口,把毁坏皇陵的罪名安在这些人的头上。
“无忧,凡事都要有证据,你有何证据证明皇陵是他们毁坏的!”贺兰齐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