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瑾妃娘娘可能節哀嗎?
賀蘭齊和賀蘭榮明明猜到了裡面有什麼人,卻還是這麼說,無非是吃準了現在人已死,瑾妃娘娘死無對證,不可能說出裡面有的孫子的事來。
再說,就算說了,那也只是個孕婦,誰能證明懷的就一定是男孩,更甚至,誰能證明,那一定就是賀蘭玖的種。
瑾妃娘娘幾乎已失了全部的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
連飛站在瑾妃娘娘的邊,怒視著他們,但卻也毫無辦法。
他手上只有那麼一點人,能護住瑾妃娘娘的安全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又還能再做些什麼呢?
大火終究是滅了,但,卻是在所有的一切都燒幹凈之後,才被熄滅。
賀蘭榮賀蘭齊大司徒三人指揮著人開了廢墟,只在裡面看到幾焦黑的,但燒的太嚴重了,本什麼也看不出來,甚至有些骨骼一,就全都斷裂碎掉。
瑾妃面如死灰,在賀蘭齊和賀蘭榮看似好意的關懷下,由連飛帶回了居住的屋子。
蕭驚瀾帶著蕭傢軍逃出了南越皇宮,但是賀蘭榮和賀蘭齊卻不敢掉以輕心,接連幾天,都組織大軍對蕭驚瀾以及他手下的人馬進行搜尋。
幸運的是,也許是因為蕭驚瀾走的太急,所以,雖然他們有一部分手下在雲衛的控制下,但雲衛只殺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大部分人,都在他們撤離的時候,被留了一條命下來。
這些死掉的人裡,有賀蘭齊的,也有賀蘭榮的,甚至,還有幾個是中立派的。
臨潢城接連三日,每日都是兵在各搜索,把整個臨潢城像是用篦子過了一遍。
直到三日後,仍是沒有發現蕭驚瀾和蕭傢軍的影,賀蘭榮和賀蘭齊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樣搜都搜不到,那只能是,已經離開了臨潢。
被蕭驚瀾記恨上很可怕,但那都是以後的事,至現在南越的帝位傳承,沒有人再能幹涉他們了。
當賀蘭齊和賀蘭榮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局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開始,他們是齊心合力,一同尋找防范蕭驚瀾。
可是,當發現蕭驚瀾不在之後,他們中間,就開始有約約的疏離,甚或是:敵意。
所有的事,都在第三四日的清晨發了。
“瑾妃娘娘!”大殿之上,瑾妃又一次被請了出來。
“南越如今是多事之秋,而所有這些,都是因為南越無主,為南越千秋百世,還請娘娘盡快定出下任皇帝人選。”賀蘭榮帶刀上殿,直接就向著瑾妃開口。
瑾妃冷眼看向他們,如一波死水般道:“這種事,問本宮做什麼?你們自己決定不就好了?”
局勢已經到了這種樣子,難道還要惺惺作態嗎?
賀蘭齊亦上前一步,微微含笑道:“娘娘這話就未免說笑了,沒有國璽,又如何能繼承帝位呢?而國璽,應該還在娘娘手中。”
這是賀蘭榮和賀蘭齊到現在還沒有鬧起來的最後一重阻礙。
不管哪個國傢傳國,總是要有國璽作為依憑的,而現在,南越的國璽,卻不在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裡。
甚至,他們暗地裡搜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找到。
那麼,就只能是瑾妃娘娘把國璽給藏起來了。
“你們想知道國璽在哪兒?”瑾妃終於抬了抬眼睛。
“還請娘娘賜告。”
“好……你們走上前來,我只告訴你們兩個。”
賀蘭齊和賀蘭榮齊齊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猶疑。
但終究,還是野心占了上風,兩人轉回頭,同時向瑾妃娘娘走去。
賀蘭榮和賀蘭齊原本站著的地方隔了七八步的距離,但因為同時往瑾妃娘娘走過去,距離自然而然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