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拿出一針灸用的銀針,在他小手上輕輕一刺,出一小滴鮮。
落在玄林握著的脈靈玉之上,一落即。
迅速又幹脆,無論是誰看了,也不可能懷疑這個孩子的脈有問題。
玄林舉起玉佩,宣佈道:“脈完整合,本使代表神殿證明,小太孫確系賀蘭太子直系脈。”
下方一片雀無聲。
忽地,又有一道聲音傳出:“自古國傢敗亡,多因主,他就算是賀蘭玖的孩子又怎麼樣?一個才出生的嬰孩,有何資格為南越的皇!”
無憂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賀蘭齊沉的模樣。
還真是不死心啊。
此時賀蘭榮也反應過來,大聲附和。
“不錯!主亡國之事還嗎?一個小小嬰孩,本沒有資格坐上皇位!”
他此時的形像其實頗為狼狽,本來就被賀蘭齊的侍衛圍著攻打了一圈,上不衫都破了口子,頭發更是好笑,因為被蕭驚瀾一劍削了發髻,雖然極力攏起來,可一番打鬥之後,早就已經散落的到都是。
“千月。”
千月聞言上前,無憂把懷中的孩子到了千月的手中,自己卻走下臺階。
“你想幹什麼?”賀蘭榮見無憂居然是向著他的方向走過來,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可是剛退又覺得,這麼退似乎是太沒有面子了,而且這麼多人在這裡,無憂也不能做什麼,因此又生生站住。
無憂走到賀蘭榮中跟前立住,忽然笑了一下,然後抬起手。
啪啪啪啪。
正正反反,揚手就是四個耳。
“無憂!”賀蘭榮直接給打懵了,反就過來之後才大聲怒吼。
“怎麼,不服?”無憂盯著他,目如針:“敢說小太孫是野種,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本宮今日打的就是你!”
說著話,又是數個耳,毫不留地打下去。
賀蘭榮本想反抗,可是聽到無憂的話,反抗的手卻是死死扣邊,沒敢抬起來。
神殿的人已經證明那個孩子是賀蘭玖的,他方才賤說的話,的確是大不敬。
無憂一連扇了他十二記耳,這才停下手,轉頭又看向了賀蘭齊。
“本可沒有對他不敬!”賀蘭齊當即說道。
那些耳打的太酸爽,以至於賀蘭齊先一步把自己撇清,生怕無憂又來打自己。
無憂點了點頭,說道:“長史大人做的當然非常好。方才攻史大人問了一個問題,是什麼來著?”
賀蘭齊了,還未說話,無憂就自問自答了:“你問,小太孫有何資格坐上皇位,是不是?本宮現在就來回答你這個問題。”
無憂走到了賀蘭齊的跟前,下微抬:“就憑他裡流的!”
盯著賀蘭齊,不屑說道:“皇朝之位,父死子繼,有何不對?你以為你姓賀蘭,就也有資格去一這大位嗎?呸!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早幾百年前的微薄脈,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皇室!南越哪一個皇室,淪落到你這樣去做個五品小!賀蘭齊,你端盆水去照照,看看你有沒有長著張做皇帝的臉!”
若說對賀蘭榮還是事出有因,對賀蘭齊,無憂就是赤果果的辱了。
瑾妃幾次險境,都是因為賀蘭齊的謀算,還差點連阿玖的孩子都害了。
只要想到接生這個孩子的兇險,想到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映蝶,無憂就止不住自己心頭的暴戾之氣。
賀蘭齊的面容幾乎扭曲。
他死死地盯著無憂,他長這麼大,還從來不曾這種辱。
“無憂,你以為你真的就已經勝券在握嗎?”他咬著牙,忽然暴喝道:“你們還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