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是文,場之上這麼多年,哪裡會有沒見過的人?當年的瑾瑜之爭,不也是殺的流河?
可他年紀大了,又太平久了,乍見這滿殿的腥,不自覺白了面。
如今又見無憂問他,一怔之下忽然反應過來,猛然搖了幾下,一副虛弱模樣說道:“公主殿下,老臣老了,不中用了,雖然還想盡心盡力輔佐小皇孫,可實在是不能允許,還請公主殿下允準老臣致仕。”
不愧是做老了的,無憂只說一句話,他就立刻領會出他話裡的意思。
早在皇陵的時候,無憂就已經他退休,只是他心裡不甘,所以厚著臉皮仍然站在這裡。
可是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就是還想賴在這個位置上,又怎麼能夠?
若是他不識相點自己提出來,等到無憂手的時候,誰知道會是什麼況?
無憂對大司徒的識相很滿意。
大司徒這個職位重要,絕不能放這麼一個首鼠兩端的人在這個位置上。
點點頭:“準。”
大司徒滿額都是汗水,聽到這個準字,竟然松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無憂說一個準字,就是饒了他的一條命,若是無憂不準,那他這條小命,也就代了。
可,一口氣還沒放下,就聽無憂又道:“大司徒多年辛苦,已經許久未曾經歸傢鄉,本宮也不忍讓大司徒繼續背井離鄉,傳本宮的旨意,加封大司徒國公,即日起,錦還鄉。”
大司徒猛然抬頭。
他不是臨潢人,可是在臨潢這麼多年,傢族什麼的早就遷過來了,倒是所謂的傢鄉,早就已經沒有什麼人。
如今無憂這意思,不僅要罷了他的,還要把他趕走。
可是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他在臨潢的年頭太多,做也做的太大,朝中百一半以上都是他的門生,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領著南越百,為第三方勢力。
無憂這是要從上把他的勢力都鏟幹凈。
“老臣,謝公主殿下隆恩。”手中無兵,他只能聽話。
“本宮說的是,即日。”無憂把重音放在後兩個字上,問道:“國公聽明白了嗎?”
這是,連個準備都不給他,今天就要把他趕走。
大司徒滿都是苦。
他這是一失足千古恨啊。
只因為小瞧了無憂,站錯了隊,這麼多年的打拼,鬥,就全化為了泡影。
“老臣……遵旨。”
“那本宮就祝國公一路走好了。”無憂微微一笑,說道:“來人,陪國公去傢裡拿些東西,送國公爺上路。”
連飛當即點了幾個人出來,金剛門神一樣立在大司徒兩邊。
無憂淡聲道:“大司徒也不必擔心傢眷,最遲三日,他們就會趕上大司徒的。”
無憂要清理臨潢,並不懼怕被人知道。
就是要讓如今殿上的所有員知道,南越的天,已然徹底變了,他們只能跟著自己的意思走。
支持誰當南越皇帝,他們下面這些人,就必須也支持誰。
而支持的,是那個孩子,阿玖的孩子。
大司徒走後,無憂看向殿下百,問道:“還有誰對小太孫的份有疑慮?”
在無憂這番作之下,哪裡還有人敢有疑慮啊,紛紛出言承認,小太孫就是賀蘭玖之後,是南越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無憂將孩子從千月懷中接過,抱在懷中,肅然言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沒有異議,那麼本宮宣佈,即日起,皇太孫即位為南越皇帝,瑾妃娘娘攝政,連飛為前總統領,還有……”
無憂看向玄林,說道:“本宮想請玄林神使就任大司徒一位,不知神使可否看在陛下年的份上,暫且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