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在瑾妃對面坐下,瑾妃冷聲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談瑾妃娘娘對映蝶方才救了你的舉有何想。”
瑾妃一怔,還以為,無憂是來討伐自己,沒想到,無憂卻說這個。
可這個問題,卻讓更難回答。
“怎麼,難道瑾妃娘娘不承認方才是映蝶救了你嗎?”無憂手比劃了一下:“若不是映蝶擋在你前面,剛才那一劍,刺到的就應該是娘娘你。”
瑾妃緊抿著。
無憂睨了瑾妃一眼,說道:“看起來,瑾妃娘娘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你會被刺到啊,這是為何?難道娘娘一開始就知道,那些刺客本不會傷你?”
“誰說是來救我?”瑾妃忽然說道:“難道你沒看到手裡拿著刀?分明就是想殺我!”
無憂瞪大眼睛:“瑾妃娘娘,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瑾妃冷聲道:“這本來就是事實!”
相比於無憂,南越的人更聽的,說這是事實,這就是事實!
無憂的神慢慢冷下來,淡聲道:“瑾妃娘娘,我能夠及時回來,有些事,就不必如此自欺欺人了吧?”
瑾妃抿不言。
無憂說道:“娘娘的手下我沒有殺,可需要到娘娘跟前來作證?”
瑾妃神一,道:“他怎麼沒……”
說了一半,又意識到不妥,再次閉上了。
“沒死是吧?這倒不是他的錯,只是,想在我和燕皇跟前死去,也不是件輕易的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什麼再瞞的必要。
瑾妃看向無憂,說道:“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越好,沒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的。”
“可你殺的是孩子的母親!”無憂的聲音猛然提高。
“那又如何!”瑾妃毫不示弱地喝了回去:“一個山野村,懂得什麼東西?你可看到思兒對他的依賴了嗎?小小年紀,就已然對如此親近依賴,若是再大一些,還怎麼了得!若是你,又或者是哪傢知書達理的閨秀,那也就罷了,可這麼一個無知蠢材,一旦母憑子貴,禍朝政,你可知南越會有多患?無憂,你自己的良心,南越是為誰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它可還能經得起一?本宮所作所為,不過是把禍患掐滅在苗頭裡,有什麼不對!”
這些話在瑾妃心頭憋了許久,此時一惱的全說了出來。
“映蝶還什麼都沒有做。”無憂著聲音道:“瑾妃娘娘憑什麼對一個什麼也沒有做的人下此結論?”
“等做了就晚了!”瑾妃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無憂盯著瑾妃,再次說道:“就算剛剛救了你的命,瑾妃娘娘也依然如此覺得麼?”
“那些人都是本宮安排的,他們本就不會殺我,談何救命?”瑾妃不屑說道。
“沒錯,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你也知道他們本不會殺你,可是……”無憂頓了頓,控制住自己的緒,才一字一字說道:“不知道。”
瑾妃愣了一下。
“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不知道。你知道那些人不會殺你,也不知道。以為那些人是真的刺客,以為是那些人是來殺你和小皇孫的……”
“誰說那些人就一定是來殺我們的?難道就不可能是殺的嗎?就沒有可能是在自保嗎?”瑾妃匆忙反駁。
“笑話!”無憂冷笑:“一個山野村,無知蠢材,誰會殺?”
瑾妃張口言,卻發現實在無話可說。
無憂搖著頭道:“但是瑾妃娘娘,命攸關,生死關頭,卻只有這個山野村,無知蠢材,肯豁出命去保護你。瑾妃娘娘明知方才是如何做的,卻還是沒有半分愧疚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