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管事嚇變了聲,尖聲求饒:“國公爺,小人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國公爺饒了我吧……”
國公府的杖不比尋常的杖,是正經的軍,厚實,歷沉,這些子打下去,他只怕半條命都要沒了。
可不管他怎麼,長孫老國公都本沒有要饒了他的意思,片刻之後,就聽到一陣棒著的聲音一陣陣傳來,還有那管事鬼哭神嚎的慘。
聽著那聲音,長孫老國公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心知自己之所以會這麼憤怒,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心緒影響。
可是這人敢這麼膽大妄為,以前必然也沒有作非法之事,打他這些,也不管屈了他。
因此吩咐了一句留命,就轉頭走了。
西秦四方行館,上幽蘭坐在館中,聽著手下人的匯報,神淡淡的,甚至連讓人塗抹手上蔻丹的作都沒有停。
此時的上幽蘭和以往比起來,看著似乎還是那個人,可是,卻有什麼地方,和以往不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十分細微,只有邊很悉的人,才能勉強察覺到。
自從侵南越失敗,皇陛下再次回到皇宮中之後,就和以前,微妙的不同了。
此時,落玉小聲說道:“陛下,長孫府防衛很嚴,探子們從頭盯到尾,實在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聞言,上幽蘭終於抬起了眼睛,微微一笑,說道:“誰說沒有有價值的東西?那個被打的管事,不就很有價值嗎?”
“陛下?”
“派個人去……”上幽蘭回塗好的手,吹了吹:“正愁沒人進得了長孫府,這不是就送上門來了?”
落玉頓時恍然,低頭應道:“是,屬下立刻就派人過去。”
被打的管事姓范名增,他被打了五十軍,整個腰都是爛的,又因為是長孫國公親自下令打的,因此也沒有人來看他。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這事之後,他的管事職位直接就給撤了,現在只是一個小廝級別。
他辛辛苦苦一輩子,才爬到這麼個二級管事的地位,平日裡仗著一個國公府的背景,堪比五品,可現在,一夜之間,全部打回原形。
他趴在床上,悲一陣,嘆一陣,只覺得這輩子實在是太倒黴了。
而就在這時,他夫人忽然進來說道:“有人來看你。”
因為他這事是買子引起的,所以連他夫人對他都沒有好臉,冷冰冰的。
說了一句話之後,轉頭就摔簾子出去了。
范增趴在床上,詫異地微抬起了頭,他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到都是落井下石的,實在想不出來誰會來看他。
只見,一個穿細綢服的人掀簾進來,笑著說道:“范先生,我們陛下,讓我問范先生 好。”
陛下?范增的眼睛,猛然張大。
……
“怎麼樣?長孫國公那邊有消息了嗎?”草原裡,無憂看到雲衛傳信的鷹隼過來,立刻跑去問蕭驚瀾。
蕭驚瀾剛剛看完,見狀把紙條一收,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不那麼好的消息。”
無憂見他的樣子,手去拿紙條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說道:“雲初不肯來,是不是?”
蕭驚瀾把紙條隨手碎了,攬住無憂:“無憂,雲初是個大人,有自己的選擇。”
無憂點了點頭,何嘗不明白此事,甚至,早在消息到來之前,就有的預。
雲初是個很有主意的孩子,可是……太有主意了。
有時候,無憂真的不知道的執著,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一個人執著起來的時候,又還有誰會在意,值得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