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們晚點再說。”無憂擺了擺手:“軍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聽說軍要來,崔平和崔山海連忙停住了述說,無憂沾過藥的手帕遞給他們,帶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走到圍墻外面之後,崔平和崔山海卻是一怔。
“娘娘……村子……”
二人哽咽了。
蠻族軍來的突然,而且湊巧的是從另一邊的村,打到他們這裡的時候,靜已經很大。
他們見事不對,就連忙躲到了自己傢的地裡。
當時,他們也聽到了外面的慘嚎聲和砍殺聲,可是,還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慘烈。
這些人,都是他們的鄰居朋友,是一起相了幾十年的人。
可現在,只剩下遍地的。
“都已經四看過了……”無憂也很黯然,說道:“沒有活口。”
崔平哽的幾乎說不出話,還是崔山海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是娘娘和皇上再呆在這裡太危險了,爹,我們還是先走吧。”
崔平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對……先離開。”
雖然要離開,可是也不能從原路返回。
村口那裡有人設棚卡,又有思安的大軍馬上就到,若是原路走,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裡還有別的路嗎?”無憂問道。
“有。”崔山海立刻說道:“就是娘娘上一次出海歸來的路,往海邊走,然後從海灘上繞過去。”
無憂點點頭,正要走的時候,卻忽然又站住。
“怎麼了?”蕭驚瀾看向。
無憂抿了抿,忽然轉頭對聶錚說道:“去外面那塊大石頭上寫幾個字,就說或有大疫,謹慎村。”
一行人都是神一震。
聶錚當即抱拳,轉快速去了。
雖然現在西秦和燕雲是敵對狀態,可大疫面前,何分國界?
很快,聶錚回來,一行人這才再次起程,往海灘行走。
他們的影剛剛消失,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思安帶著他的三百銳鐵騎,快速出現在崔傢村村口。
“將軍,老朽真的不是故意的。”先前給無憂幾人帶路的老者騎在馬上,一張臉幾乎皺了苦瓜:“他們說是將軍派來的,手裡又有西北軍的印信,老巧……”
他還想要給自己辯白幾句,卻被哨騎大聲的稟報給打斷了。
“將軍,那裡有字!”
聶錚是用紅朱砂寫的,極為醒目,老遠就看得到。
思字看著那上面的字,面立時微沉。
“他們進去之時,可有說些什麼?”
“這……”老者怔了怔:“沒有說什麼,他們只說到這裡就可以了,讓老朽回去。”
“將軍,西北寒冷,向來有大疫,哪有那麼玄乎?依末將看,這就是那些人在故弄玄虛,他們一定和屠村的人有所關聯,怕我們進去找到什麼線索,所以故意寫的。”
一個穿銀鎧的將領說道。
這是思安的一個副將,和他一起從安陵過來,於周武。他的哥哥於周文,任翰林學士,是分了長孫雲尉職的其中一人。
“將軍,老朽真的是被他們騙了,這些事和老朽無關啊!”
一聽那些人可能和屠村的人有關聯,老者更是嚇得抖如篩糠,直接從馬上跳下來趴在地上死命磕頭。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呀!
明明是他兒子結婚的大喜事,可是先發現了一村子的死人,現在又幾乎要為通敵的罪犯。真是跳到大河裡也洗不清他的冤屈。
“此事本將軍自有定論,你不必慌張。”思安淡淡看了於周武一眼,並沒有理他的話,而是向老者問道:“你再說一遍,那些人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