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周武逃掉,無憂他們並沒有追擊,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且,他們的人手也不夠。
於周武狼狽地回到營裡,立刻就被思安派人押了過去。
他出營的時候可以悄悄出去,但回營的時候還想這樣,就不可能了。
思安房間裡站著一個傳信兵,思安拿著一封書信,剛對傳信兵代了幾句什麼,見到於周武進來,思安揮了揮手:“你去吧,記得,這個消息,一定要親手送到皇上手裡!”
傳信兵領命離開,思安才把目看向了於周武。
“無令擅出,於參將好大的本事!”思安眼睛裡黑沉沉的,面容冷峻。
於周武就是再沒有眼,也看出思安要收拾自己。
他不服:“思安,別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故意放走蕭驚瀾和無憂,這是通敵!本將軍一定會上本奏報皇上!”
他為參將,是沒有直接給慕容毅上本的資格的,可是他傢兄長是大學士,他兄長有。
思安冷笑。
廢一個,除了告狀,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這種不流的安排,帶著一百來個人就想去圍殺蕭驚瀾,他自己不可笑嗎?
蕭驚當年只不過帶著千餘騎,卻在北涼十多萬大軍的圍剿中在北涼腹地穿了幾個來回的事,他難道以為只是別人說說而已?
現在落得個殘兵敗將回來,活該。
他能活著回來,應該都是蕭驚瀾手留……又或者,本沒空計較。
“你想奏報皇上,本將管不著,但你無令擅出,本將饒不得你。來人……”
思安盯著於周武全是冷意:“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軍,奪去軍職,關監牢!”
“思安!”於周武慌了:“你敢打我!你敢關我!我們於傢絕對不會放過你!”
思安理都不理他。
不管他得多兇,還是被人給拖出去了。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嚎。
一開始的時候,於周武還在破口大罵,但很快罵聲就變了:“別打了,饒了我吧!”
“將軍,屬下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啊啊啊……我要被打死了……我好疼啊……”
那丟人的樣,連行刑的士兵都替他臉紅。
現在的這麼淒慘,那先前的時候,就別假裝骨氣啊?
一時之間,不僅不同,反而打得更狠了。
思安坐在賬下,又一次看起了手中的書信。
信裡說,有一只天嵐大陸之外的軍隊已經從崔傢村的海岸登陸,而且很可能先從西秦下手。
送信之人雖然年輕,可是判斷卻從來準確。
想當年,思安也曾和他比試過,那時候的蕭驚瀾年歲更小,才不過十五歲,面對一次北涼軍的攻勢,蕭驚瀾認為會從北面攻來,可當時所有的報都顯示,北涼軍真正的集結地在西面,所以他堅持在西面佈重兵。
蕭驚瀾什麼都沒說,只是要了一支軍隊獨自去了北面。
結果,後來果然西面是佯攻,北面才是北涼軍真正的主力。
蕭驚瀾率著那只人力薄的軍隊,生生拖了北涼大軍大半日,功等到了其他軍隊增援。
若不是蕭驚瀾,那一次西秦軍怕是要損失慘重,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小自己許多歲的小元帥,有了打心底裡的敬服。
蕭驚瀾送來的報,他毫不敢怠慢,甚至都沒怎麼修改語言,就直接命人送去給慕容毅。
慕容毅和蕭驚瀾是敵人不假,但同樣,他們也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於彼此給到的報,絕不會掉以輕心。
至於慕容毅會不會懷疑他通敵……
他本不在乎,他只做自己問心無愧的事。